“所以，你这是产生了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疑惑吗？”

夏洛特一脸揶揄地看着艾丽克西斯，

“你可并不是那种文艺少女的人设！”

「老娘偶尔文艺一次碍着你了！？」

女武神小姐心中怒吼着，可因为夏洛特这个开玩笑似的回答，她心中的患得患失一下子少了很多。

而夏洛特则耸了耸肩继续道，

“其实，你这个问题有点儿太哲学了——哲学可以让傻瓜变聪明，却可以让聪明人变成傻瓜！”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我是聪明人，所以我绝不想什么与哲学有关的问题。”

“未必吧？”

艾丽克西斯看着夏洛特，

“你的法术理论里，那些光影相生的说法，可就充满了哲学味道。”

“那只是必然的意外罢了！”

夏洛特摆了摆手，

“说到底，所谓哲学，就是从现实中总结出来的东西，那它符合我这个现实的法术理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现实的法术吗？”

艾丽克西斯总觉得夏洛特的这番话充满了语病，可偏偏整体来看，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而夏洛特则把话题扯了回去——

“艾丽克西斯你的这个问题，就和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过去的自己这种问题一样，仔细想的话，除了让人蛋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是吗？”

艾丽克西斯粲然一笑，

“可是，就算是没死之前，我也没有那个器官啊！”

“……艾丽克西斯，你也学坏了啊！”

夏洛特无语地感叹着。

而女武神小姐则耸了耸肩，

“跟你老婆学的！”

“……好吧，这倒的确有可能。”

夏洛特叹了口气，

“说真的，结婚后，莎莉跟我说话的时候，污段子越来越多了——虽然她之前说话有时也会语出惊人，但现在也太……”

“你不知道，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会判若两人吗？”

艾丽克西斯一副“你们男人不懂”的样子，

“而生完孩子后，女人又会发生一次大变化——现在你老婆同时完成了两次进化，自然跟以前就不一样了。”

“好吧，这倒是没错！”

夏洛特无奈地点了点头，

“可女人的升级，是通过说话越来越污来实现的吗？”

“反正你很享受吧？”

艾丽克西斯一脸嫌弃地指出了夏洛特暗爽的事实，

“反正莎莉的污段子也只会对着你说，你趁机把她解锁了不少吧？——莎莉可是都跟我说过了！”

——用一种看似抱怨，实际是在炫耀的语气说的。

艾丽克西斯心中鄙视着这对时常在她面前秀大尺度恩爱的夫妻，

“你也别在我一个女人面前炫耀妻子了，赶快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吧！”

“……咳咳，好吧。”

夏洛特假装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才继续道，

“举个例子，在被你附身之前的莎莉，跟现在的莎莉，是一个人吗？——多年的经历，已经让她有了很多变化了吧？”

“而如果我不介入莎莉的生活，那她后来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成为一个大明星？——那样的她，又跟现在的她是一个人吗？”

“……”

——都说了让你不要再炫耀自己的妻子了！！！

艾丽克西斯心中怒吼着。

她本来是想让夏洛特帮她解决心中的疑惑，可对方却提出了一堆问题，这反而让女武神小姐的脑袋更疼了。

好在，夏洛特虽然性格恶劣，却并不是那种反问完了就不管解答的坑货老师，

“说到底，一个人到底是谁，关键还在于两点——”

“他自己对自己的认识，他自己相信他自己是谁！”

“以及别人对他的认知，别人相信他是谁！”

“而后者，又会影响前者。两者一致时，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说到这里，夏洛特用手指了指艾丽克西斯，

“就像你，我们都认为你是艾丽克西斯，那个艾丽克西斯，而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艾丽克西斯，是珍妮的姐姐，那还有什么疑问呢？”

“所以，关键还是在于，我自己是不是相信自己是艾丽克西斯了？”

女武神小姐无语地把夏洛特的大段话提炼总结，

“我自己自然是相信的。那你呢，夏洛特？你认为我是艾丽克西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