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无限循环的恐惧还十分的考究——

“反复从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函道中通过，一定是一种非常酸爽的体验。”

夏洛特幸灾乐祸着。

其实，夏洛特这么做，并不是处于恶趣味或者残忍。

说到底，他还是怕“彭罗斯阶梯”困不住蝙蝠妖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老妖——

如果循环的空间中，没有任何事物对其造成干扰的话，那夏洛特觉得对方破封而出是早晚的事情；

而如果一遍遍从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函道中通过，体会那种身体被打成碎末的感觉的话……

「换成我自己，能不疯就不错了！」

夏洛特摇了摇头，最终放弃了想象那过于酸爽的感觉。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依旧跟随在飞机的旁边。

——他和蝙蝠妖在机舱外的搏斗过程虽然听起来漫长，但其实梦境之中的事情，在现实中往往只是转瞬之间而已。

——而现实中，他对蝙蝠妖的攻击和封印，也不过发生在兔滚鹰翻之间罢了。

此时，飞机依旧在查理兹的操纵下，继续向大西洋俯冲着。

现在，他们的高度已经下降到可以清晰地看到海面的程度的了。

「莎莉，改平！拉起！！」

夏洛特通过二人之间的心灵通道叫道。

而查理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夏洛特紧急唤醒飞行员们的意识的同时，也尽力操纵着飞机慢慢改平着。

终于，在飞机距离海面也就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机身终于成功改平。

这一刻，飞机从一万两千米高空出俯冲下来带起的强风冲击着海面，排开两列巨大的波涛，宛如被摩西分开的大海。

而客机则乘风破浪，改平后慢慢爬升起来。

「莎莉，这次够刺激了吧？」

夏洛特心中呼了口气，又调笑起妻子来。

而他得到的，却只是一声颇有风情的「哼！」。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