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眯着眼睛,看看颜色暗淡的墙面,再看看那有些发红的老炕,“大爷,您这房子新装了多少年了啊?”
“八年了啊,”大爷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哪家哪户不是几十年没收拾过了,这一片就属我家最新!所以我跟你说,十八块真心不多!”
啄啄啄,大公鸡试探性地发起攻击。
陈大河随脚踢出,威武将军立刻战略性转移,跑到鸡窝后面咯咯地叫着,丝毫没发现几只母鸡异样的眼光。
“大爷,”陈大河指着鸡窝说道,“您这鸡半夜得打鸣吧,不会吵人睡觉吧?”
大爷一眼瞟过去,“今天就杀了吃肉!”
感受到大爷身上的杀气,陈大河默默咬牙,“十六块,行我就租了。”
大爷一拍桌子,“大老爷们一点都不干脆,十七块,行就给钱!”
陈大河立刻掏出钞票递过去,连押带付,这房子就算租下了。
拿着蒂埃里给的工作证明去找马安国办了请假手续,以后一些大课他就可以不用来参加,不过期末考试还是得过,要是不及格的话,毛国总统来都不好使,得乖乖回学校上课去。
然后就是收拾东西搬家,东西不多,就一个包,里面装着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杂物,再拎上录音机就算齐活。
完了之后又坐着公交回了李家老宅,把侉子骑过来,停到东厢后面的小车库里,陈大河关门的时候试了试,房东大爷亲手钉的木板门还是挺结实的,而且卧室里面还有窗户能看着这里,安全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呢?
躺在客厅的炕上,陈大河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搁在炕桌上,眼睛看着烧着茶壶的小煤炉,视线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