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房间门被敲响了,开门后,外面的男人二话不说向他挥了一拳,然后直接将纪之楠带走。
隋懿见过这个男人,纪之楠那天录节目落水,就是他跳下去把人救上来,既然他知道纪之楠在这里,就代表他是他很亲近的人。至少比自己亲。
就在刚才,他得知这个姓秦的男人是纪之楠的合法丈夫。隋懿忘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大约是有些失落的,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纪之楠本人没出面,姓秦的男人态度冷硬,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只让他把下药的人交出来。
这件事情超出了隋懿能解决的范围,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摆平,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父亲出面。
他并没有在求与不求之间挣扎很久,对方也没耐心等他犹豫斟酌。他给父亲拨了电话。
既然一个人来了,他就没想过要把宁澜交出去。
经过一番协商后,姓秦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边撸袖子边说:“私了可以,但是我的人不能白白受罪。你们年轻人要是不吃点教训,以后怕是学不会做人。”
隋懿跟他打了一架,准确说是单方面挨揍。他已经决定护着宁澜,宁澜做的错事他无法推诿,合该生受着。
此刻,父亲隋承在电话里问:“事情都解决了?”
“嗯,谢谢……爸。”
隋承笑了,一扫病中的萎靡:“别谢我,谢你自己,你答应我的事,记住说到做到。”
隋懿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沉声道:“好。”
挂掉电话回房间,宁澜坐在行李箱上发呆,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打开已经装好的行李箱,翻出一瓶伤药朝他走来。
宁澜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往隋懿嘴角上抹,他歪头躲开了。
“我手不脏的,刚洗过。”宁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
隋懿心中烦躁,挥开他的手,道:“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