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一下子怔在那里。
这是宁澜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宁澜在笑,眼底却是冷的:“让我滚的是你,让我回来的也是你,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啊。”
隋懿嘴巴动了动,突然哑巴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澜的嘴角越弯越高:“你是不是还想睡我?”
说罢就抬起另一只手,开始解衬衫扣子,边解边说:“早说啊,你借我钱,借我妈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给点利息是应该的……”
每个字都化成针往心头扎,隋懿急急捉住他的手:“别说了!”
宁澜一点也不害怕,偏要继续:“如果不够,你多干几次,干到爽为止,我……唔。”
接下来的话全消失在来势汹汹的吻中。隋懿狠狠捏着宁澜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舌头在他嘴里攻城略地,唇瓣也紧缠不放,凶狠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突然舌尖一痛,隋懿手上松了劲,宁澜猛地将他推开。
宁澜喘得厉害,胸膛急促起伏,口气却依旧是冰冷的:“不干就滚,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隋懿口中腥味蔓延,他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怒火已然燃至临界点,他怕自己在极端的情绪下再说出什么无法收回的话,抹了一把溢出嘴角的血,转身走了出去。
宁澜在他身后抬起头,涣散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融入夜色,越走越远。
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背靠着墙慢慢蹲下,把自己的身体蜷起来,等待被黑暗吞没。
隋懿回到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陆啸川说,偶尔抽上一根,不说快活似神仙,至少可以短暂地抛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