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哥儿,我的乖外孙哟……”
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抱一抱。
盛红月眼尖,一看到盛婆子要伸手,立刻不动声色的把儿子交给了一旁的乳母,用眼神示意乳母把孩子先抱下去。
乳母立刻会意,抱着晖哥儿退了下去。
盛婆子的手才伸到一半,便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抱走了,一时间两只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气氛竟有些尴尬。
盛红月这时上前握住盛婆子的两只手,一边扶着她在榻上坐下,一边笑吟吟道:“晖哥儿刚吃了奶,睡着了,让乳母先抱他下去,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晖哥儿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万一咱们说话把他吵醒了,肯定又哭闹不休了。”
“回头等他睡醒了,再抱过来让您亲近亲近。”
盛红月嘴里替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着,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想让盛婆子碰自己的儿子。
所以直到盛婆子从安王府离开,晖哥儿都没有“睡醒”,盛婆子自然也没有再见到宝贝外孙,更别提抱抱他了。
盛婆子却不知盛红月的这些心思,只当晖哥儿真的吃饱了睡着了。
听到盛红月说晖哥儿脾气大时,甚至口无遮掩道:“晖哥儿是王爷的儿子,过两年立住了封了世子,将来就是这王府的主人了,脾气大点怎么了,那些达官贵人哪个脾气不大?”
盛婆子进京后很是长了些见识,也知道王府的继承人被称为世子。
况且晖哥儿是安王的长子,是目前唯一的儿子,在盛婆子看来,这家业以后肯定是要由晖哥儿继承的,这世子之位自然是晖哥儿的。
即便以后安王又生了别的儿子,那也不能抢了晖哥儿的。
在她的认知当中,家业历来都是要长子继承的,就算是分家,也是长子占大头。
若是换个场合,盛婆子说这样的话,盛红月肯定会呵斥她,让她住口,小心祸从口出。
可是现在是在她的院子里,屋子里伺候的也都是她的心腹,所以也就不怕了。
而且盛婆子说出来的,又是她在外人面前丝毫都不敢表露的野心,只能将它深深的藏在心底,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