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除了皇帝要忙着处理各种事务,太子照常说也并不得闲,更不用说是像夏子晋这种被嘉和帝寄予重望的储君了。
…
走出太和殿外,登上车撵之后,盛玉萱和夏子晋回了东宫。
如今天色已晚,那些小的顶不住,困已早已睡去。
“唉,今天可真是累坏了。”
盛玉萱被服侍着脱下了沉重的礼服,卸去了妆容之后,这会儿坐在贵妃榻上一边对着同样洗漱的夏子晋说了一句:“你觉得父皇突然这么问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皇是有些急了。”
面对询问,夏子晋放下手中温热的帕子,说道:“你并没有过多参与朝政,不了解也属应当,先前北狄国叛乱,而后兵败,这才送上了宛妃和亲,可如今还没过多久,根据埋在那边的探子回报,北狄王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怪不得…”眉头一皱,联想起宛妃之前在太和殿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嘉和帝面对对方奇怪的态度,盛玉萱唏嘘了一下,心中随即了然。
她们都知道这宛妃估计不干净,但是与其把对方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倒不如就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其一举一动。
但是盛玉萱到底不是嘉和帝,没有对方那种心机。
要不说对方怎么是做皇帝的呢?
这危机感就算是连作为太子的夏子晋都远远比之不及。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父皇这两日身体不适,而之前长公主姑姑也已经入宫朝拜过父皇,明日却该我们前去拜年,说是明日,其实却也没有几个时辰了,好好安歇吧。”
把对方扶到床榻上,夏子晋一边随手将盛玉萱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拨了一下,“今日带那么多珠钗翠环,可是累坏了吧?”
太子是储君,太子妃作为未来的中宫皇后,那些配饰却是按照礼制所规定的,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但是那么一大堆放在头上,却的确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下寒毛凛凛。
“你说呢?”白了他一眼,盛玉萱没好气道:“有的时候可真羡慕你们男子啊!”
随便插根发簪,再带上个冠冕也就完事了。
可是作为女子,她又是太子妃,那么多叮铃咣啷的挂在身上…各种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回想起第一次穿上大礼服的时候,盛玉萱只觉得自己平白多重了十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