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在意乔晚,也很喜欢她待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不是那点儿熟悉感在作祟,总之从未有过一个人如此契合他的心意。
沈宴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
他爱挑剔,瞎讲究,稍有一点儿不如意,就要折腾得身边的人都不得安宁。哪怕是沈家老爷子在去世之前,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他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人,他就要把人牢牢地抓在身边来,在他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谁也不能跟他抢。
沈宴抿直了唇,朝着车窗外看去。
至于乔晚的想法……
他一扬下巴,顿时想到了乔晚看向他时那双漂亮的眼睛,与看着别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那样的眼神,敢说对他没有觊觎?他这叫互相成全!
老袁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能够安然无恙,大概还要多亏了现在他正在开车。
不过,承担了沈爷更多怒火的显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想到那个姓段的青年,老袁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根蜡。
就在他以为这一路就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后面却又有了声音。
沈宴看上去已经调整好了,他的手指放在领口将领带略微松了松,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他?这种人看多了会影响智商,乔晚已经够笨了,被她家那两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坑得差点儿回不来。如果再跟段文浩这种愚蠢的人待在一起,以后说不定还会被害得更惨。所以,为什么要见他?”
即便没有转头去看,老袁都能想象得出来沈爷那一脸“我是为了她好”的表情。
他眼角都跟着一抽,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没有再主动作死提问题了。
就不能好好的说一句他吃醋了,不喜欢乔小姐和那个段文浩接触吗?非得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说人家姑娘笨,这是生怕人家不跑对吧!
这么傲娇的人,真的是那个说一不二、冷酷无情的沈爷?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下属心里的人设已经快要崩塌了的沈宴此时却十分愉快,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成功说服了老袁,心里还想着,若是之后乔晚问起同样的问题,他就不必另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