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的丑陋之处不仅仅在于利益上抢占至高点,更多是在于把自己臆想的事,在规则之下变成一件绝对正义的事,或者用某种力量之最来重新定义。
云轲看着竹筏上刚刚包扎好伤口睡去的少年心生安宁。
在白天的时候他们接触到长安的势力,这可是有些致命的相遇,因为和尚的一时心软,不仅让他们此去长安的路途变的遥远许多,更是让这条路增加了不知名的凶险。
当云轲在青山镇天书事件醒来的时候,他和白衣和尚正躺在离青山镇五十里外的某处溪畔。云轲的记忆停留在自己重伤垂死,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他无比镇定的思考着四个问题。
自己的死而复生,和尚的灵魂归体与自己一同出现在一个地方,茉莉的生死,自己腰间竹筒里,画里消失的东西。
前三个问题可以用某个不知名而强大的人救了自己等人,而最后一个问题的严重性在于,看见溪水侵泡的画里的两行诗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在看见这两句诗不久,画和字就在云轲的视线里融化在溪水里,随着清澈的溪流消失不见,了无任何的痕迹。
如果之前随意而活,随意而死,是自己最初想要证明的事,那么在这句诗下,是不是显得对这副皮囊的特别不尊重?
之所以让他改变想法的原因在于谁留下这句两句诗?神秘人?还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天书?
因为这个世界下的大唐根本没有李白,所以他想找到救自己的神秘人确定某些事,或者找到天书来证明某些事。
至于茉莉,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和线索。
于是他决定去那个世界看看。
白衣和尚了悟在青山镇的杀死局中逃脱,他自然在整个青山镇天书事件中比云轲表现的更坦然一些,因为他便是云轲想去的那个世界里的人。
他更在意的是此局中,站在徐之昂身后的那些人,那些人的追杀不可怕,可怕的是天问游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这次的规矩是何等的出乎意料。
因为在上届的天问游戏里,死过很多人,也换过很多人。
天书的诱惑很大,所以在人间的势力都倾巢而出,原本最近去长安的路是北上偏东,因为和尚灵魂创伤,他们选择了沿大江而下,到达白草郡再直北而上,最后西行到长安。
云轲和白衣和尚在路径的选择上出奇一致,路途虽然长了些,但避开已知的危险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因为想和尚死的人不傻,他们也不傻。
路多了,选择的机会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