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番好意居然成了他羞辱自己的理由,戚星气急反笑,明眸一闪,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咬在撅住自己下巴那只手的虎口处。
她一口下去毫不留情,齿峰一下刺穿他虎口的皮肤,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可被咬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戚星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兴致缺缺的松了口,冷声道:“徐先生既然不是对我有意思,那就请自重,从我身上下去。”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逗乐了徐霆舟,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故意激怒她:“如果我不下呢?”
果然戚星秀眉一竖:“那你就是耍流氓。”
“耍流氓?是这样么?还是这样?”不安分的大手自她锁骨处往下游移,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所到之处如同有电流蹿过,戚星只觉得浑身酥麻,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带着哀求的意味:“徐霆舟,你别戏弄我了好吗?”
戚星原本发抖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
“你拿着捧花转身面对我时你透过我在看谁?刚才你又在我脸上找谁的影子?”
温热的气息在颈间流转开,刺激着皮肤微微有些发痒,戚星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脸侧过去却不经意刷过他的唇,吓得她不敢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屏息,憋得一张脸通红。
徐霆舟怕她憋死,腾出一只手来撅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板正了和自己面对面,继续追问:“那晚你那么卖力的把我送去医院,不但代缴住院押金,还留下来陪我,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某个人的影子?”
戚星脸色发白,想否认可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发不出声。
她从小就不擅撒谎。小时候有一天放学她去戚振坤的公司找他,亲眼目睹了他和张芷慧在办公室里做苟且的事,回到家后一直哭,母亲问她怎么回事,她知道母亲知晓真相后会难过,所以想撒谎骗她,可是被母亲拆穿了,至今她还记得当时母亲绝望的样子。
那晚她看清楚徐霆舟的脸时第一眼还以为是那个人,名字都跃到了舌尖上险些脱口而出才发现不是。
虽然脸型很像,眼睛也像,又一样的唇薄鼻挺,可那人谦和温润,尤其爱笑,不似徐霆舟这般冷漠,不苟言笑的样子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冻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