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城池对他并不重要,本来鬼魂就该住在坟墓里,住在人生活的屋子阳罡之气偏重,反倒对它们自身没多大的益处。
这也是鬼族士兵长期以来,发挥不好的原因之一。
这些他都很清楚,只是见不得昭阳过得好。
可自从得知神族在背后做了不少动作之外,他对昭阳的恨似乎渐渐地减少了。
当年的事情,倘若是一个陷阱,他是否会原谅昭阳?
毕竟她当时是真要过去杀死他的父亲,无论最后是否她给予的致命一击,父亲的死都跟她有关系。
所以要原谅昭阳,依旧很困难。
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至于那两个孩子,他只能抱歉,错只错在,他们出生时选错了父母。
可宗澈却忘了当初是他自己悄悄让安向晚怀孕,生下瓜瓜的事实。
“正是,只要守住卞城便好,你战场杀敌的经历丰富,我不想白白埋没了贤才。”
宗澈这是真话,同时也是为了让宗璞听着舒服,他生来看重名利,死后同样是为名利而存在,如今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要或不要是他自己的选择。
“澈王的美意,老朽心领了,地藏王一事实在棘手,非老朽所能力挽,还须澈王亲自上阵比较适合。”
宗璞来时并未想过会是让他去卞城跟地藏王交战,地藏的实力他是实知,倘若他为了名利冲昏脑子,答应下这事情,只怕会死得很惨。
“爷爷也没有这个自信吗?”
宗澈是习惯了这样称呼他,眼下亦未对他有君臣之见,宗璞要是能答应自然好,可他眼下似乎认怂了。
“并非不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
宗璞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跟地藏王交锋的,因为那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爷爷,来说说你是如何得知十殿旧址是聻境入口的,那沈媚妆又是何方神圣?”
宗澈知道那个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沈媚妆,具体是几时被调包了,他不清楚,但以沈媚妆那点修为要偷七殿阎王的宝贝,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提到这女鬼,宗璞现在亦不清楚她身在何处,自从来到聻境后,她便消失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