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一切都是席董事长的意思,我就奉命行事的!如果不是有他老人家的命令,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您的酒里下药啊!席少!”郑伟东用力捂着伤口,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溢了出来,一节一节的往下流。
他怕自己等不到席瑾城下手做了他,他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
可是又不敢在席瑾城没同意之前擅自离开。
“什么药?”席瑾城看了眼自己手,下面被划了一道口子,此刻也正在汩汩的流血。
“这……这个……是这个……”郑伟东忙不失迭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无色透明液体。
“真下得去手啊!”竟然用了三分之二在他的酒里!
席瑾城接过瓶子,放在眼前晃了晃,如若冰滩般的蓝眸透过玻璃瓶看向舒苒。
舒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中虽有疑问,却依然倔强得不肯示弱地抬起下巴,不畏缩地与他对视着。
在他还来不及痛呼出声,只听得耳畔,席瑾城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使者般,森冷而幽远:
“三!”
“席瑾城,你疯了!”舒苒看着郑伟东那件白衬衫都快被染红的胸襟处,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慌地朝着席瑾城大喊。
这男人根本不是人!
他就是一个撒旦!
外面的那个人是生是死不知道,他现在却又要伤害郑伟东!
难道在他的眼里,杀人不用偿命吗?伤人不是犯法的吗?
郑伟东见舒苒替他开口求情,他早已顾不得脖子上有多痛,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疯了般的喊着“安安,救我”!
“二!”
而席瑾城却根本没给舒苒的面子,就像一个手中拿着一把镰刀的勾人魂魄的鬼使般,继续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