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打开第二扇门,这第二跟第三是通的,保鲜仓。
蔬菜肉食放在保鲜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特别舒服。
第四扇门里是水果和饮料之类的,也是整齐干净,比普通人家家里跟蔬菜什么的共挤在一个保鲜格里,似乎更卫生些,没有异味。
“你想吃什么?”食材齐全,任凭她大展身手,都是够够的。
无关乎想给他做饭,只是看着厨房,她就觉得手痒。
“随便,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席瑾城难得这么好说话,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看都没看她一眼地回答。
“粥吧?这么晚了,吃其他的不利于消化。”舒苒一边穿着墙上挂着的围裙,一边又咨询他的意见。
“嗯。”席瑾城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舒苒转头看过去,心思微动。
若是能抛开那份协议,忽略让她不舒服的身份。
也许,在家里的席瑾城,看上去并不像在外面那么难以令人忍受,反而挺好相处的。
舒苒像是竖起全身刺的刺猬般站在那里,做好随时防范的准备。
她在等着他继续问责。
“为什么不住这里?”
席瑾城却像是忘记了刚才在门口时发生过的不愉快般。
走到客厅,弯腰,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捻着从沙发上轻轻揩了一下。
还不错,没有明显的灰尘。
“因为没有必要。”舒苒看着他这种经典的洁癖患者才会有的动作,眉稍挑了挑,男人还是邋遢点好,只要不是那种老鼠窝一样的程度,都好过席瑾城这样的。
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手帕,半蹲在沙发前,默不作声地用他的手帕擦着沙发,仔细而又反复的擦了几次。
席瑾城站在一侧,挑眉看着她的动作,唇角微不可闻的动了下。
擦干净后,舒苒才站起身:“好了,可以坐了。”她看了眼手中的手帕,其实并不脏,只是稍微的有些灰尘。
“你现在住哪里?”席瑾城坐下,习惯性地交叠起双腿,慵懒地半靠着。
“跟我妈一起。”她没说是医院,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