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验尸是为了查出真相,若不是席先生今天坚持要求验尸,岂不是得有一个无辜的人得被你给陷害了,冤枉了,让你逍遥法外了?”汪局与他据理力争,他不算是为席瑾城找说辞,而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摆在人面前的。
王院长不屑地“呸”了声,指着汪局说道:“你帮着他说话,拍他马屁,当然什么都是他说的对了!”
“事实善于狡辩,所有的事情如今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席夫人的死因也得到了真相,而李医生也得以清白,你若是还有其他什么事需要交待的,跟我们到警察局后,再一一招供!”汪局说着,向杜登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默契的点了下头,同时向王院长奔过去。
王院长像是早有防范,一看到他们冲过来,马上扭动门把,朝外跑了。
“追!抓住他!”汪局长对着杜登峰下了个指使,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王院长追了过去。
“提取完证据后,缝好。”席瑾城回头对着那名法医交待了句后,便也朝外面走去。
施郁言跟了出去,刚出门口,便看到王院长被建华按在地上,连动弹一下都费劲。
杜登峰正从腰间拿出手铐,利索的铐上王院长的手腕。
“这个人,我还要用。”席瑾城走过王院长被制服的地方时,连脚步都没停留一下,只是在擦肩而过时,对汪局交待道。
“好的,席先生。”汪局点头,想到什么般,大步追过去:“席先生,那李医生呢?”
“李医生在我家里。”席瑾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完,拿掉了口罩,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筒。
“只能说,庆嫂是在用死来验证了我的这个猜测,她的死,只是证明了你和潘鑫两个人私下勾结的罪证。
若我猜得没错,在当年席董事长出车祸后不久,你和潘鑫就已经有过不正当关系了。
后来潘鑫的事迹被暴露,她自杀却没死成,你怕她会为了求生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你趁着李医生不备,杀了她灭口,却又刚好把罪名嫁祸在李医生身上。
潘鑫一直是李医生在负责的,自杀的那几刀都没伤在要害上,手术也成功,生命迹象都很稳定。可是最后却一夜之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正确的说,是‘死在李医生手中’。
席董事长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李医生,而你对席董事长很了解,知道席董事长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漏放一个的人,你赌定了他不会给李医生解释的机会。
只不过,你算漏了一点,潘鑫的死活不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而是我!在我没同意她能死之前,被你弄死了,你觉得,我会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你?”
席瑾城的一番用笃定的语气推理出的事情,让王院长的脸色渐渐刷白,最后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住。
“席先生,你这是冤枉我!”王院长还在垂死挣扎,不停的摇头,摇头否决他所指控的罪名。
“你和潘鑫怎么勾结,怎么暗渡陈仓,那都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屑管!只不过,敢动到我席家人的头上,敢从我手里抢走潘鑫的命……呵,我只问你有几条命可以承担得起责任?”
席瑾城冷笑,用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俯视着王院长一张扭曲到极点的脸,他的惊恐与慌乱像极了一只无处可躲的即将要被宰杀的困兽。
施郁言默默的看了眼席瑾城,这样的席瑾城,让人有种他手里握着屠刀的终结者。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邪恶与肆意扩张的冷冽,均在无处不在的侵噬着人内心里的那点点安全感与胆识。
就连他这么站在席瑾城身旁,都觉得有种想要自我检讨的茫然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