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至于殷老会对舒苒怎么样,但难保若是日后谈不下或什么的时候,殷老不会用舒苒来要挟席瑾城。
“老了,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呢!”殷老叹了口气,隐隐的有些担忧。
舒苒全程都把自己当成花瓶,小鸟依人的坐在席瑾城旁边,微笑着安静的听着他们天南地北的聊。
不是江湖多凶险的话题,也没有任何黑暗或暗黑的事件,给人的错觉是今天坐在这里聊着天的,只是这座城市里忙里偷闲的几个普通商人。
殷老偶尔也会把话题带她身上,也许只是出于东道主的身份,不好把其中一位客人冷落了。
舒苒也不会小家子气的说不上话,气氛相对安静而客气,和谐的弥漫着。
直到祖勤遥和殷乐乐这对欢喜冤家闯入大家的视线,祖勤遥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殷乐乐撒开了腿的在后面追着。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啊,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能在一起吗?”殷老叹了口气,指着由远及近的两个人,无奈至极。
席瑾城和施郁言均没搭话,舒苒秉着能不说话则不说话的原则,自然也装聋作哑的保持沉默。
厉辉煌笑了笑,对殷老说道:“殷老,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吵出来的!跟炸油条一样,得一边炸,一边翻着,这样的油条才能蓬松美味!”
“说真的,我都快不抱希望了!乐乐也都二十三了,过年个都二十四了,要实在不行,我就让她另嫁他人得了!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到时候还不是得让我们乐乐伤心难过?”
殷老像是在向他们诉苦般,明显表示他对祖勤遥的不满意。
厉辉煌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话,也就是趁口头之快。
殷老若真有心要让殷乐乐嫁别人,早一脚给踹掉祖勤遥了,也不可能会在他们面前这样抱怨祖勤遥无情。
“我才不要嫁给别人!我告诉你,你别乱点鸳鸯谱啊!我只嫁他一个人!”殷乐乐远远的便听到了殷老的话,大声的冲着殷老吼道。
这个距离,只能看到那里站着几个人,坐着几个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却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
“等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冷静,记住,我就在你身边,嗯?”席瑾城也随着她的视线落在那一处,上一秒还为她展现着暖暖的笑意,下一秒,却冷漠了脸色。
舒苒点头,感觉到手被他握紧了一些。
他的掌心温热,不同于她常年微凉的手脚,暖暖的,很渗心。
随着距离的不断靠近,舒苒慢慢的看清了那几个人。
坐在长桌主位上的那个穿着白色套装、戴着棒球帽及墨镜,一身休闲装扮也无法掩藏一身戾气的男人,让舒苒莫名的胆寒了下。
毛骨悚然。
那个,应该就是殷乐乐的父亲殷老吧?
席瑾城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无声的抚慰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施郁言默默的走上前,走在舒苒的另一边,没说话,像是要给舒苒再增点安全感。
舒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默契的微笑了下。
“席先生,施先生,厉先生!”殷老夸张的喊了声,从椅子上站起,远远的迎过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啊!”
“殷老,抱歉,让你久等了!”席瑾城眸色浅浅,薄唇染着笑意,却未显温度的只端着礼貌。
“殷老,久等了。”施郁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殷老,好久不见,越来越精神了呀!”厉辉煌熟稔的和殷老打招呼,四个人里,也就厉辉煌和殷老平时还有点来往。
“哪里的话!老头子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几位老弟愿意陪老头子一起吃早餐,那都是老头子莫大的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