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城不在家,如果席董事长说了什么,你也忍忍,别跟他起冲突,知道吗?”舒母摸了摸她的头,不太放心地嘱咐道。
“我知道,妈,你放轻松些!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啊?”舒苒笑了,扶着舒母往客厅走去。
席利重已经在背对着她们的主位上坐着了,听到她们过来的声音,连头也没回。
凝重的表情,严肃的眼神,紧绷的下巴与抿成直线的唇角,让舒苒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不通席利重今天来有什么目的。
舒苒扶舒母坐下,神情淡然自若的说道:“席董事长请稍坐,我去泡壶茶。”
席利重看着舒苒,足足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之久,看得舒苒不由自主的皱眉,他才不轻不重的“嗯”了声,收回了视线。
舒苒抿了抿唇,无事不登三宝殿,席利重今天出现在这里,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舒苒去厨房后,席利重转头看着舒母:“慕宸这孩子呢?”
“回温海了,要上学。”舒母如实的回道,轻轻柔柔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回避,也不会故意的给他难堪。
“瑾城怎么不把他调回皇城?温海能有什么好学校?”席利重皱了下眉,语气里出于本能的鄙视着皇城之外的一切。
“孩子还小,在学其他之前,先学会怎么开开心心做人,才是最重要的。”舒母笑了下,不卑不亢地回道。
“什么意思?你是指我们给他安排的学校,就是不会做人了?”席利重脸色更是阴霾深沉,目光犀利的看着舒母。
“席董事长误会了。”舒母握了握拳头,轻叹了声,接着说道:“慕宸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放在哪里学都一样,只要他自己喜欢,开心就好。”
“瑾城,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林伯伯的公司突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你消息灵通,看看是否能帮我查查看,到底是谁在暗中与我们林氏作对?”
林哲沉静了一会儿后,才温和的笑着,委婉的解释着挽回气氛。
“林伯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怎么说席家和林家也是百年交好,林伯伯有这样的托付,我自然会好好帮林伯伯查查!只不过,林伯伯可得坚持住啊!
查这种事,可得费点时间,希望不要我到时候查到了,林氏却已经支撑不住的倒闭了!”席瑾城似笑非笑,将剩了一半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摁,“好心”地提醒道。
“你!”林哲气得浑身颤抖,咬着牙,却又无法将一肚子的怒火发冲着席瑾城发出来。
“瑾城!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被狗吃完了吗?”席利重终究端不住了,顿着拐杖站起,怒目圆瞪的怒视着席瑾城。
“教育?说到教育我就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有些人,受过高等教育、礼仪,却反而尖酸刻薄,出口闭口便是贱人、贱人的,一肚子坏水,总想着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席瑾城冷笑,懒懒淡淡的瞥了林馨怡一眼,看着林馨怡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他摇了摇头。
“别跟我提什么教育还是教养,我对人什么样的态度,取决于你该让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席瑾城叩了叩桌面,站起身,缓缓的看了他们一眼。
“瑾城,这事,我们真心的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看在林伯伯和林伯母的份上,原谅馨怡一次?”林哲也紧跟着起身,紧瞅着席瑾城,态度卑微而又急切。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做过就是做过,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别让我太太受了屈辱,受伤。”席瑾城朝着林哲温文儒雅的笑了笑,一副“我很好商量”的谦和。
林哲却狠狠的一皱眉,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馨怡说了,那杯饮料也不是很烫,放在桌子上好一会儿了,就算泼到脸上,也不可能会有怎么重的伤……”
“啊!”席利重本在为林馨怡和林家说情的话,在席瑾城将整杯咖啡泼在林馨怡脸上时,而硬生生的被打断。
林馨怡捂着脸,被烫得“哇哇”大叫,倒在地上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