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恨几道山庄，你恨它糟蹋了你人生中最宝贵的七年。路鸣，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了解你，比天资你不输给任何人，但是比运气，你永远都是最后一个。我劝你，永远都不要进赌场。”

“你了解路鸣？”路鸣笑了，这回是真的，“就连路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你笑什么，你难道以为我在说大话？”

“你不要说，我们同桌这两年，你对我爱理不睬其实都是在偷偷观察着我？”这话说出口，路鸣都觉得自己有点太自恋。如果秦怡不是个偷窥狂，那他就是神经病。

出乎路鸣意料，秦怡突然一步向前，掐住他的肩膀将他逼到了墙壁上：“没错，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看着你春风得意，自负天才，我看着你元神海破损，此生与武道无缘。我看着你自暴自弃，装疯卖傻。路鸣，我看着你，不管你在巅峰还是低谷，我都在看着你！”

“整整两年的时间，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你看着路鸣在地狱里两年，心底却没有一丝怜悯吗？”

“我是很残忍，如果连这一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我又怎能相信老师的话？路鸣，我等了你整整两年了，你终于从地狱爬了回来。你的命注定是钢之修炼者的，你注定要为了羊与钢的厮杀而付出血汗。”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呵呵，少年，记住这两个字吧，‘黑羊’。”

“什么意思？”

“这次行动的代号。”

“喂，秦怡，今天年终考核都结束了，就算霍远山活着，可我还怎么进内门？”

“这件事我自会安排，你不必多虑。如果不能把你送进内门，老师的一番心血也就化为泡影。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秦怡缓了缓，继续走着，她的背影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幽径蔷薇，散发着一股清冷的高贵。

她转过半张脸，瞳孔像是一颗紫宝石，接着道：“几道山庄内门藏龙卧虎，即便是老师也不能贸然出手，到时候哪怕只引起一点儿骚动，你非但进不了踏天阁，还会有性命之虞。所以，记住，就算是死，也不能暴露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