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去年乃至前年的年终考核，路鸣也是一样旷考，c班的同学都见怪不怪了。

“钱一镖那帮家伙……我说不是这样，他们还要揍我呢。”甄优秀撩开刘海，指着上面的大包，“这就是我对陛下您忠诚的证明！”

“不对啊，都考完了，那你还背着书包做什么，你这是要去哪儿？”路鸣发问道。

“路大神，你忘啦，最后还有一项道石测量。只有通过的人，之前的分数才有效。就在体育馆里面，老师和同学都在呢。”甄优秀看看时间，听见外头响起钟声，急道，“不行了，要来不及了，路大神，我先去测量灵力了，待会我再来。”

“居然还有体检。等一等，我和你一块去。”

“路大神，你是认真的？”甄优秀瞪大了眼睛，按道理，路鸣整整缺考了六门，还有必要去参加这最后一项吗？他就算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何苦呢？在甄优秀眼中，路鸣虽然学识渊博，还在张假手之上，但是他毕竟是个重残废，当他元神海破碎的一刻，就注定与武道无缘了。

“作为几道山庄外门的一名弟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路鸣当场反问，高冷道，“甄兄，你先走一步，去告诉霍远山我路鸣来了。年终考核这么大的事，想必他也不会缺席。”

“路大神，你是认真的？”

“认真？我一贯如此。”

路鸣轻轻把门推上，将世界拦在屋外，准备先去洗一个头。

当刺骨的水从头顶浇过，路鸣仿佛又听见了，那天在庄门外，秦怡对他说过：

“以你的天资，修成第一缕钢气大约需要半个月。”

“你花了多久？”

“十天。不到。”

“那我也只需要十天。”路鸣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他也害怕的原因，“你也是钢之修炼者，可你居然能逃过重重检测。要不是那帮家伙都是瞎子，除非……除非你是钢羊双修！我的同桌，你体内有两种灵气？”

秦怡不置可否，栗色的眼睛亮了一下，只管说：“不到生死关头，你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你的实力。外门考核没有内门那么繁琐，一共只有两个科目，一为文试，一为武试。文试考察弟子武学理论的掌握，对功法的记忆程度，除此之外，门派的历史，江湖的常识，大事件大热点也是大分数。”

“武试则是全方面地考察你的基础扎不扎实。就算你武试不及格，只要你文试夺魁一样可以晋级。而且这样一来，秦臻反而会对你更加放心。老师的计划，也是你通过文试压倒众人。”

“我修炼了钢气，纵然刻意扮猪，道石面前不就全露了馅？”

“放心，几道庄负责考核的道石，只是一般的货色，只能测量出羊气，对于钢气并不具有激发作用。再说了，谁会相信内门弟子里有人居然敢修炼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