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白衣男子瞬间飞了出去,击碎了楼外的门板。半空之中口冒鲜血,飞出去之后白衣男,被一个人用手按在其身后,稳稳接下来。白衣人落地之后惊魂未定,回头发现身后之人。心中微微安定。出声说道“师兄!”
来人就是当初鼎鼎大名‘灯下黑’的帮主,陈兵。此时的他身穿深蓝色长衫,两鬓斑白,眼神却是炯炯有神。略带责备之意的看了看白衣男说道“唐昊!你忘记师傅交代过你什么吗?”那个名叫唐昊的男子,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来,“师傅说‘龙颜易怒,逆鳞勿触!’”
“那你可知错了?”陈兵严肃地说道,
“知错了!”唐昊低下头,谦卑的说道。在他心中对自己这位师兄最是佩服,当年他之身前往北匈奴之地,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匈奴的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整整十年都没有缓过来。要不是有那个匈奴王嫡子善于让凭空而出,很有可能匈奴就会在内战之中崩分离西了。这些事情外界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天知’核心处的唐昊却是熟悉的不得了。
“以后做事不要这么毛躁,谨听师傅教诲,准是没错的!”
“师兄教训的事!”
陈兵说完就往楼阁里面走去,唐昊静静跟随其后。上了楼,走到那间已经狼狈不堪的房间前,陈兵微微拱手说道“陛下,在下陈兵要事求见!”
“进来吧!”里面景帝的声音淡淡传出。
“太白入月可有解法?”景言出口问道。
“暂时没有!”陈兵轻声说道。
景言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出口问道“还有多久时间?”
“三年之内,天下必将打乱!”
“好了,你们出去吧,今日之事切勿外传,违者杀无赦!”景帝前面的话还是不急不慢,最后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陈兵感觉到了无边的杀气,用力点头之后,带着唐昊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很远之后,唐昊还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气闷,对这个深不可测的景帝有着深深的恐惧。怪不得自己的师傅老说,这个景帝是近五百年来最杰出的修道者,如果再给他几十年时间,那么这景国将坚不可摧。
闻人识,血一在心底默念了几次。隐约感觉在哪里听到过,去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
闻人识站在巨石阵中,举目望天,此时天色已经渐暗,浩瀚的星辰触手可及,比起‘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血一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男人,只见闻人识黑色夜行衣下,没有打理过的胡渣还有碎发,杂乱无章。深邃的眸子里面隐藏了不知多少曾经的沧海桑田,眉宇之间还依稀可见当年闻人的俊俏摸样。
突然间血一想起来了一个传言,那就是相传在数十年前出现在江湖之中的两个年轻人。天资卓绝,一起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在地榜之上常年占据前二,不分彼此。你争我夺。江湖人称‘书剑双绝’。
当时在江湖之中可谓是名满天下。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其中那个书生就消失在江湖之中,那个剑客却如日中天。风华盖过了天下人。
那个书生的名字好像也叫做闻人识。血一带着疑虑望向闻人识,眼神之中有着询问之意。闻人识似乎也看出了血一的想法,回答道“当初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别人称我为‘风流书生’,只不过后面因为一些事情我就隐退江湖了。你知道这本《清静经》是什么秘籍吗?”
“这个《清静经》是天地玄门里面的不传之密吧,历代都只有掌门才能修行!”
血一听刘半仙说过这本秘籍的不凡之处,但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闻人识手中,天地玄门已经被灭了有数十年了吧,据说是被当初风华正茂的景帝所灭,当初的天地玄门一战之后,十万禁卫军死伤无数。
那场大战之后刚刚建立的景国一时间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也是因为那一战,覆灭当初景帝想要清剿江湖的念头。
据说当初破天地玄门守山阵法的时候,尸山尸海望不到边际。直到最后整个天地玄门被击破的时候,景言在山门之中掠夺走了数千年来的天地玄门积淀下来的宝物,功法还有丹药武器。其中唯独没有找到那本天地玄门开山之本《清静经》。
有人说是在那场大火之中被烧毁了,也有人说是被当时的掌门给藏在天地玄门的某处地方了。难道这个闻人识就是当初天地玄门之人。
“你说的没错,这个《清静经》就是天地玄门的无上功法,里面所记载的功法都是最上等的修行之法。而我,就是当初的天地玄门余孽!”说道此处的时候血一感觉到闻人识体内迸射出的滔天恨意。回想到当初与自己相遇那么落魄的时候,也许是他刚刚经历了那场惊天大变吧。
“我父亲叫闻人博弈,一生潜修《清静经》,天地玄门当时在江湖上的地位和现在的朝廷差不多,是说一不二的霸主,凭我父亲的修为在天榜之中都是难有敌手,没想到景言刚刚成立景国之时就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辅佐他。要不是有那个人,任凭十万禁军还是百万禁军都无法攻破我们祖辈留下的守山阵法,归根结底还是我遇人不淑啊!造就了这场大灾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人识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悔不当初。双眼通红,浑身颤栗。这大恨似乎已经改变了一个人,可以想象当初的闻人识是那么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可是现今却因为仇恨变成了如此。不免叫人唏嘘,但这事无论到谁身上也好不了多少吧。当初葛和平杀死史老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被仇恨所充斥,入了魔。
过了许久,闻人识冷静一些之后。深舒了一口气说道,“刚刚你听到我们所谈论的事情,知道我们要去刺杀那个新晋的御史大夫范鸿,希望你不要插手!”。
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个背着竹篓,夜灯之下茅草屋说天下事的倔强年轻人,血一心中微叹道‘也不知道何时他竟然都能站在这江湖的漩涡最中央了!’也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喜的是他所做的已经影响到整个江湖,可悲的是江湖人是他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