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舔着嘴唇,得意的笑道,“显然,你并不能。”
其实,根本不用踹,她现在的身体,几乎是风一吹就倒。
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苍白脸的男人欺负的越发起劲了。
这种欺凌他人的快感,让他身心愉悦。
他冲着哭泣的夏新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吓唬道,“没有人能保护你,你个废物,我要来了哦,要来了,要来了,这次是要刺你的眼睛哦,你怕不怕。”
男人说着,故意做出拿剑刺夏新眼睛的动作,慢慢的朝着夏新眼睛刺过去。
夏新害怕极了,他想逃,想躲,他不想被刺,他努力的伸出双手,想把剑推开。
但,他没能推到剑,却推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子。
他把努力撑着地面,再一次站起身的夏夜,那娇小的身躯,往前推了过去。
推到了剑尖上。
夏夜的身子实在是太脆弱了。
脆弱到轻易的就被那宝剑刺穿了,剑尖从前胸,穿透她脆弱的身体。
苍白男人被吓了一跳,吓的他连忙后退了两步。
连连摆手解释说,“不是我,不是我,是这废物把人推上来的,不关我的事,都是他的错……”
夏夜这次是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孱弱的娇躯,半边埋进了雪地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胸口溢出了大量的鲜血,将她前胸的衣服给彻底染红了。
“夜……夜。”
夏新一下子呆住了。
“哥……哥,”夏夜努力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血,又看了看夏新的脸,仿佛明白了点什么,“夜夜……是不是……也要像小鸟一样……死掉了。”
“……夜夜。”夏新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害怕极了。
他不想这样的,他没想这么做的,他……真的不知道。
“哥……哥,”夏夜虚弱的喘着气,声音已经敌不可闻,“夜夜……也要死掉了吗?夜夜……很痛苦,但……夜夜不想……死掉,夜夜……没能……保护哥哥。”
夏夜随即露出了愧疚的眼神,呆呆的望着夏新,“对不……起,哥……哥,都是……夜夜的错,……没能……保护你,对不起,都是……夜夜的错,……还害的……哥哥,不能去……游乐园玩,对……不起。”
夏夜努力的伸出小手,想去握住夏新的手,只是,在伸到半空的时候,终于力气用尽,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小手缓缓的垂落到了地上,但还在努力的道歉说,“对不起……哥哥。”
而另一边,苍白脸的男人,也在大喊着,“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废物,是这个废物拿妹妹当挡箭牌,推过来的,跟我没关系,是他杀的。”
夏新呆呆的望着夏夜娇小的胸口被血染红,喃喃的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夜夜,是被自己害的。
他想到了妈妈,妈妈,也是被自己害的。
爸爸,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为什么……他们都死掉了。
为什么……自己还没死掉。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错,只有自己,还没有死掉。
是自己,害死了爸爸,是自己,害死了妈妈,是自己,害死了夜夜。
为什么,自己还没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新忽然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叫的所有人耳膜都痛了。
夏新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了。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袋里,身体里,手臂里,大腿里炸裂了开来。
他的视线从一片银白,到一片血红。
他,好想死掉!
想死!
来个人,杀了自己吧!
好想死!
大家,一起死掉吧!
“趁老大过来之前,就让我好好玩个痛快吧。”
苍白肤色的男人拿着短剑,缓缓的向夏新靠近,不时的发出几声尖笑声,用蛇一般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夏新。
“跑啊,别愣着,接着跑啊。”
夏新呆呆的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眼睁睁看着男人一点点走近,他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杀人般的视线盯着,被杀气锁定着。
敏锐的感觉让他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深深的恶意。
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那残忍戏谑的笑容,让夏新害怕的浑身颤抖。
直到对方来到身前2米处,夏新才反应过来。
他努力的推了下夏夜,“夜夜,夜夜,快起来,快……”
夏新话没说完,就被苍白脸的男人一脚踹到肚子上,把他踹飞了。
“喂,你倒是跑啊,老大马上就来了,你倒是给我点乐子啊,你不跑,还有什么意思。”
夏新的身体在半空中腾飞了2米多高,2米多远,才重新倒在地上。
他只能痛苦的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这一脚,踢的他身体都要散架,眼泪星子都出来了。
耳边再次响起了男人的声音,“你倒是反抗一下啊,这样我很没成就感啊,你真的是夜皇的儿子吗?”
男人说着,快步走到了夏新身前,又是一脚把夏新的小身体给踢到半空中,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夏新是又痛苦又害怕,一边拿小手抹着眼泪,一边哭泣着,喊着爸爸妈妈。
这也让三个男人齐齐笑出了声。
他们在享受着这种玩弄猎物的快感。
“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也不全是嘛。”
“这家伙,好像并没有跟夜皇学过武术,好弱啊”。
“废物一个。”
“毕竟,看上去才10来岁嘛。”
“呵呵,我10来岁,一个人都能打三个大人了,这废物,还是夜皇的儿子,是夏家的后代,据说身体里流的血,都比我们高级。”
“听人瞎吹吧,还不都是打娘胎出来的,不都流红色的血,他还能流黑色的血,还能石头缝里出来不成?“
苍白皮肤的男人说着,手上一抖,那短剑就在半空中划过几个剑花,在割破几片雪花的同时,也在夏新小小的手臂上,划下了好几道伤痕。
红色的血液马上就染红了他的衣服,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臂流到了雪地上。
“好痛啊,好痛啊,妈妈。”
夏新是想反抗下,脑海里也想起自己曾经偷偷学着父亲的动作,他看一遍就会了,他也用来打过架,是相当厉害的。
但,他现在很害怕,很痛苦,他动不了,完全不敢动。
“妈妈,好痛啊。”
夏新痛苦的哭泣着。
这反倒让三个人看的哈哈大笑,越发得意了起来。
夏新的痛苦,就是他们的快乐。
苍白脸的男人大笑道,“看吧,还不是一样的血,还不是会痛,会哭的嗷嗷叫。”
黑脸的男人笑道,“这家伙的幸运,是生在了夏家,这家伙的不幸,是他爸那么厉害的人,非要做个孬种,不然,他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了。”
“小心着点,别弄死了,要出麻烦的。”
“放心,我悠着呢,就吓吓他,抓捕途中受点伤,很正常吧,你瞧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样。”
苍白脸的男人说着,又是一剑在夏新背上划过,带起了一道鲜红的血花,于半空中洒落。
另外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说道,“喂,我说你是故意伺机报复吧。”
“呵,我能报复他什么。”
“据说,之前你们队袭击夜皇的时候,全被他一个人砍翻了,就你活下来,你这是要拿他儿子出气啊。”
黑皮肤的男人也好奇的问道,“话说,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然是因为我隐匿功夫强啊。”
苍白脸的男人说着,眼神中闪过一道仇恨的光芒,一剑划下,划到了夏新的左手臂上。
他……就是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