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轮到自己扬眉吐气了

冬美爬起来就走了,很快拿了一盘炒豆子回来,一边看着笔记一边随手往嘴里填一个,而北原秀次好心提醒她道:“你少吃点这个,对你的胃不好。”

冬美这次很听话,冲北原秀次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不吃了。”

北原秀次微微有些惊讶,这小萝卜头怎么突然就乖巧了?以前劝她听是听,但总是要顶两句嘴的。

是不是在说反话?

冬美伸手一推盘子,还真不吃了,不过力气用得有些大,不少豆子撒了出来,滚了半桌子不说,还有些滚到了榻榻米上。

冬美懊恼道:“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说完她又低头看起了笔记。

北原秀次看着桌子上的豆子惊讶问道:“你不收拾一下吗?”这死萝卜头真是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好,我收拾!”冬美今天特别听话,随手就把桌上的豆子捡了捡,然后微笑道:“榻榻米上的先放着吧,学习要紧。”说完她又低头看起了笔记,一副专心向学的样儿。

北原秀次是个讲道理的人,冬美态度不算恶劣的话,就算不听他的话他也不生气。他不管了,继续做题,不过做了一会儿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看了一眼榻榻米上的豆子。

这些豆子不该放在那里的,而且很乱,东三粒西五颗的,看着好不舒服。

他看了两眼,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而冬美在桌子对面偷眼看着他,发现他并没有主动去捡豆子,微微有些失望,想了想站起来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就大摇大摆出了门,不过回身拉门时没拉死了,而是留了一条细缝,同时还够聪明,原地踏着小步子由重到轻,像是真慢慢走远了。

她撅着个屁股趴在门缝那里屏息偷看,只见北原秀次做一道题看一眼榻榻米,做一道题看一眼榻榻米,最后应该是真忍不住了,爬起了身蹲在那里开始捡起了豆子。

冬美的小脸上笑意猛增,一时间灿烂无比,强忍着别笑出声来,阴险中带着点小得意——好小子,还真以为你刀枪不入天下无敌了呢,原来你也有弱点!

她确定了后,踮着脚尖像只小老鼠一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这事得从长计较,发现了弱点要好好利用才能收拾了那家伙。那家伙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真以为在地上撒把豆子,他就真乖乖去反复捡那怕是傻了。要是刻意的话,那家伙搞不好会一拳锤在自己脑袋上,必须想个巧妙的办法来利用这个弱点。

她跑去了洗手间,摘了隐形眼镜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和北原秀次在一起她不想戴那付黑框大眼镜,怕被北原秀次笑话,看字看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不舒服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很值,冬美忍不住对着镜子仰天大笑了三声。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该轮到自己扬眉吐气了!

玉龙旗比赛兼外出旅行只是生活中的小小插曲,并非常态,第二天北原秀次和冬美就领着大家回到了生活原本的轨迹——白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晚上开店营业,拼命捞钱。

纯味屋闭门歇业了一个多星期,生意稍受影响,但有老底子在没过两天就恢复如初了,以前的食客们纷纷回来报道,依旧爆满,还有白骨精恭喜北原秀次玉龙旗夺冠——最近他和雪里在网上有点小火。

晚上忙完了,白天冬美组织大家一起开学习会,毕竟学生的本份就是学习,这才是重中之重。

“欧尼桑,怎么样?”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原秀次放下了观察报告,笑道:“挺好的,要是想去玩一会儿就去吧!”

阳子甜甜笑着叫了一声“谢谢欧尼桑”,然后就和夏织夏纱跑了,而北原秀次看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道:“没想到夏织夏纱还挺会教人的啊!”

夏织夏纱自告奋勇要辅导阳子,而且竟然真干的不错。

冬美头也没抬,哼哼道:“那两个滑头虽然懒,但学习成绩还是挺好的。”

北原秀次心里盘算了一下,目光落到了雪里身上,只见她咬着笔头眉头紧皱,盯着课本像和课本有着血海深仇——这个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吧?品种不对啊,你们全家成绩都很好,怎么就你差成了这样?

他想了一会儿没头绪,怀疑冬美那个霸道的家伙和雪里在一个肚子里时把维生素d都抢走了,所以才害雪里生出来智商不太高。

他瞎想了一会儿,又低头做题。

阳子对剑道突然有了点兴趣,也打算试试,和夏织夏纱去小道场玩了,而春菜秋太郎没参加学习会,一时之间长桌两侧就剩冬美、雪里和北原秀次。

雪里坐在那里歪来歪去,脚丫子一会塞到屁股下面,一会儿又改成鸭子坐,不停抓耳挠腮,不然就是偷眼观察四周,又熬了一会儿,小心试探道:“姐姐,秀次,我能不能也休息一下?我已经筋疲力尽只能苟延残喘了……”

冬美翻了一页笔记,“不能!”

雪里委屈的扁了扁嘴,一个多小时了,上课也不用这么久啊!你想考第一,我又不想……

她偷偷伸了一根腿,从桌下用两根脚趾夹住了北原秀次的裤子扯了扯,面露哀求之色——秀次,救我!我要死了!

北原秀次叹了口气,这本身学不进去可怎么办好?

他装没看到,不过雪里一个劲在桌子下面偷偷扯他裤子,眼圈都红了,可怜兮兮让人心软不已——秀次,你要讲义气!快救我!

北原秀次终于受不了了,这表情真是要了他老命了,向冬美提议道:“让雪里休息一下吧?”

冬美皱了下眉头,对北原秀次不满道:“你就会惯着她!”这死家伙,总有家里充好人,然后让自己当坏人,弄得弟弟妹妹们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全都投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