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远离蚩海本城之地、全歼掉这些蚩海部落的军备力量,哥的计划才能完美收盘啊!”
……
没过多久,蚩海氏倾巢而出的大军齐齐顿身、怔目:“快看,那战狂,飞回来了?”
“妈的,这家伙怎么还没死?”
“难道……他仅凭一己之力、便尽数杀灭了月华芒星两族为首的联军?”
“不,这绝不可能!”
此时,为首的赤金骑士大将浓眉一拧:“以本蛮的感应之魂,都瞧不见一兵一卒。”
“想来,以月华、芒星二族为首的联合军,不可能是以这战狂为饵、并于暗中设下埋伏。”
“既如此……仅凭一名在追击途中早已力疏魂损了的战狂,又有何惧?”
在这一路紧随的途中,蚩海族的临时总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地表的变化。
他发现早在一两个时辰前,那被冰蓝箭矢“犁”过的土地地貌、就没再出现过了。
换而言之,那名曾让无数族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心惊肉跳的战狂,这回是真的油尽灯枯了吧?
“嘿嘿嘿,就算跑了月华芒星等族的残兵败将们也无所谓,只要能把这战狂干掉、夺其蛮修武技,本蛮总有一日能霸绝于世!”
想到这,他大臂一挥:“神射军,火力全开,给老子把这残杀了咱无数族亲袍泽的疯子打下来!”
“吼、吼、吼、吼、吼……”
一时间,万千族军闻令而动,很快便将那需要两名壮汉齐力并肩、才能抗起的一展展巨弩架设完毕。
而后,再有一名蛮修躺在弩架上、双脚抵在巨弩卡柄之处,双手攥紧弩弦,继而腿蹬臂拽、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之拉开——
“吱呀呀、吱呀呀呀!”
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刚弦之音灌入耳中,可在那蚩海总帅听来,却觉着无比悦耳:“嘿嘿嘿,为了对付那狂战疯子,本蛮此次专程带来了所有的重弩军械。”
“虽说这样做,大大减缓了行军速度。”
“而且以我族‘神射军’残存的体力,最多也只能拉开回巨架重弩。”“但只要能成功射杀战狂,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嘭嘭嘭、邦邦邦!”
“叮、叮、叮、叮……”
此刻,刚刚冲到冰月湖的溃军中,有人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摸;有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目皱眉的去感知;有的人用拳脚去砸、去踹;更有甚者,莽足了气力的刀劈剑砍!
但不论他们如何作为,眼前那明明毫无视线阻挡、却仿佛有一面无形无影的重墙格挡着的区域,始终难以突破。
一时间,各族溃军皆慌神不已:“啊啊啊啊,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本以为,自己绕走两翼、必能逃出生天。
直到现在、这些溃军们才幡然醒悟:自己早已沦为瓮中之鳖……
前面的溃军被那无形无状的墙面挡住了退路,寸步难进。
可后来者并不知道啊!
巨大的恐惧,无边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们仅存的理智、动荡着他们颤抖着的心魂——
“喂,前面的,别挡路啊?”
“让开,快给老子让开!”
“妈的,你们这群混蛋不逃也不让,把退路堵的死死的,是想把大伙全都害死不成?”
“杀,杀过去!”
于是乎,那些身处逃乱军后半部、不明真相的溃散之师们,便纷纷对着友军的背影举起了屠刀……
乱!
那些置身乱象之中、自相残杀的溃军们并不知道,横挡于冰月湖畔的“无形之墙”,其实是辰申早就布施于此的玄阵。
此刻的辰申,乘乱而行。
他骑着飞天玉狮兽,在战场上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挪移着。
当他干掉某些挡在雅氏族军面前的敌军后,随手一抛、便将一枚枚的“腾魂丹”递到自家将领的手中。
并语速极快的强调:“这东西,必须在你魂环之力几近枯竭时使用。”
“用后,损耗过度的魂力会瞬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