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欠身道:“小的连续盯了半个月,发现护卫里,有个叫乔昕的告了三回假。
一回是五月二十八日,爷进宫求见太子那日。乔昕随爷的车到了东华门,后又随爷的车到杨府门口,然后离开去了城南的集市,在天佑街的聚茗轩停留了半个时辰,随后回府。
第二回是六月初四,爷与大伙在校场对练之后,乔昕告假外出,去的御街北聚茗轩。
第三回便是今日,爷出门后,乔昕借故去采买,随在爷的马后,一直尾随爷到城南,后又随爷到了明辉巷。
爷进的明辉巷后,乔昕转身去天佑街的聚茗轩,在聚茗轩停留了半个时辰才回府的。”
石景扬的脑子嗡一声炸开,乔昕?侯府的护卫,上一世,先随他一起去了京畿大营,后又随他去了边关。
此人身手过硬,屡建功绩、深得他赞赏,被他提为千夫长的人,竟然是别人的眼线……
“爷,你没事吧?”青松见石景扬愣愣的出神,开口询问道。
石景扬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问道:“聚茗轩是谁的产业?”
青松回道:“小的查过,聚茗轩是刘相府刘津芮刘三爷的产业。刘三爷如今天在五城兵马司城北做副指挥使,前几日才上任的。”
刘相府,那是贵妃的娘家,刘相膝下的嫡子有二子一女,二子一文一武,
长子刘伯学任国子监祭酒,次子刘仲学在枢密院任副指挥使。
刘津芮便是刘仲学之子。
回来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都被他一一推翻,唯有身边出现内鬼,抑或,对方早早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果不其然,对方没让他失望。
侯府的护卫,除了军营里退下来又无处可去的人外,还有闵州,陇西特训出来的。
侯府会定期从牙所买些三至八岁的孩子,送到这两处培养,待这些孩子长到十五岁,将其送到侯府,或者军营。
石景扬问道:“乔昕是从陇西来的?”
青松欠身回道:“回爷,是,乔昕是从陇西挑选上来的。”
石景扬说道:“明日,你去趟陇西,将乔昕的事告诉魏老。”
青松欠身应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扬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瞪着眼看向屋顶的横梁,接着重重的吐了口气,上一世,死得并不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