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回到宁府,对悦娘道:“让人到衙门请老爷回来,再派人去将族长及族里的长辈请来。
对了,让蔚姐儿也回来。荷姐儿与蕾姐儿若在府里,让她们到外院的正堂来。”
悦娘转身作了吩咐,然后急步跟上钱老夫人,试探的问道:“老夫人请族里的长辈过来是……”
钱老夫人长长的吐口气,说道:“是该有个了断了。”
悦娘听了,知道钱老夫人下了决心要休赵氏,便不再多话。
钱老夫人没有回静安堂,而是去了祠堂。
到祠堂门口,钱老夫人说道:“你们就在门口候着,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悦娘等人曲膝应下。
钱老夫人进到祠堂,先给宁家列祖列宗上香祭拜,随后跪在蒲团上向祖宗请罪。
半个时辰后,钱老夫人从祠堂里出来,见宁蔚站在门口,没有多话,只说道:“走吧!”
宁蔚点点头,走在钱老夫人身边,伸手扶着钱老夫人去往外院的正堂,钱老夫人边走边问道:“人都到了吗?”
悦娘回道:“族里几位长辈已经到了,老爷还未到。二小姐与三小姐随夫人去了双莲巷赵府,不在府里。”
钱老夫人点点头,“知道了。”
钱老夫人一行人快到正堂时,看到宁光焰带着邵阳及几个小厮回来。
宁光焰见到钱老夫人,紧几步小跑过来,问道:“阿娘急着招儿子回来,是有何事?”
钱老夫人没有回宁光焰的话,抬步往正堂走,淡淡的说道:“走吧,进屋再说。”
宁光焰抬头看一眼正堂,心生疑惑,快步追上去问道:“阿娘,怎么到正堂说话?家里出了什么事?”
钱老夫人没理睬宁光焰,径直往前走,“族长及族里的长辈都到了,先进屋吧。”
宁光焰得知族长及族里的长辈都来了,心跟着提了起来。
钱老夫人进到正堂,屋里的人纷纷站起来。
“堂嫂!”
宁家现任族长是宁光焰的堂叔宁旭明,宁旭明从小与宁旭东感情深厚,对钱老夫人这位堂嫂极敬重。
加之宁光焰是宁家现今官职最高且最好的,母凭子贵,钱老夫人在宁家族里的威望很高。
钱老夫人朝众人见礼,礼让着坐下。
待众人坐定后,宁旭明看向钱老夫人,问道:“不知堂嫂让大伙过来,是为何事?”
钱老夫人环顾一下,说道:“今儿请各位来,是想请各位来作个见证。”
“堂嫂,何事?你说。”宁旭明说道。
宁光焰母亲的面色平淡,心里的不安更重了,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说道:“母亲,何事呀,您老兴师动众的……”
宁光焰的话未说完,钱老夫人冷戾的目光扫过来,厉声说道:“你给我闭嘴。乔一,接下来,我未让宁光焰说话,他插嘴说话,你就给我撑嘴。”
在场的人听了钱老夫人的话,皆是一愣,看看钱老夫人,又看看宁光焰。
屋里的空气像凝结一般。
乔一得令,立即站到宁光焰身边。
宁光焰扭头看向乔一,想着邵青的双腿被眼前这人打断。
再想到找了好几个专攻跌打损伤的大夫来给邵青诊治,这些人都说邵青从此站不起来。
宁光焰对乔一是又恨又畏。
钱老夫人将目光从宁光焰身上移开,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来。
在场的都姓宁,都是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我今日请大伙过来,是想将府里近来发生的事与大伙说说。”
一听母亲要说府里的事,宁光焰急了,忍不住叫道:“母亲!”
钱老夫人转头看过去,说道:“乔一,撑嘴!”
乔一得令,转身便给宁光焰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