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的人,也会交到各种各样的朋友,但生死之交却没有几个,更何况像君梓玉这种坦诚相见拔刀相助的更是没有几个,所以,无水不想失去他,也不想跟他割袍断义。
看他一副不见风九幽就誓不罢休的样子,无水无奈的放下剑指了指房间说:“你不信就自己进去看,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们都主正在给她解毒,不能被打扰。”
君梓玉朝房间里面探了探头,收回视线看着无水说:“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要不然就不是割袍断义那么简单了。”
话落,他半信半疑的持剑走了进去。
青檀欲要阻止,才抬起手就被无水给拉住了,只听他说:“不用管他,他自己知道分寸,你的伤口在流血,必须马上包扎。”
说话间,无水从怀里拿出了止血散,然后从青檀的手中接过一条锦帕,把锦帕置于腿上折叠两三层,又把药粉撒了上去,轻轻的抬起置于青檀脖子的伤口上说:“帕子不够长,你先用手捂住,我去拿条长的来,伤在脖子上光用治血粉是没用的,我那里还有上次未用完的雪肌粉,效果不错,保证一点疤痕也不会留下,你别担心。”
青檀伸手捂住伤口,毫不在意的说:“一点小伤没有关系,即使留下疤痕也不要紧,我不在乎。”
一席话听上去是天衣无缝,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风九幽是昌隆的无忧郡主,她的舅舅是当朝皇帝,外祖母是皇太后,而且她又是富甲天下的风家嫡女,劫持她无疑就像是带了个定时炸弹在身上,不但无法将她顺利带出昌隆,就是北国之都的特使们也一个都出不去,况且,北国这次来的可不止是朝臣特使,北国之都的都主也来了,如果查到他们确实劫持了无忧郡主,那昌隆皇帝完全可以将其抓进牢房,挟都主以令北国。
可不知为何君梓玉依旧没有拿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反倒嗤笑一声道:“伶牙俐齿,不过,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是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而你说的越好我就越不相信,青檀,我看在无水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是不把小九交出来,那我将踏平这里,鸡犬不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所有人的忌日。”
越是平常不容易发火的人,发起火来就越可怕,特别是像君梓玉这种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更是不知道一旦发起火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青檀心中并无分寸,却依旧不承认抓了风九幽,冷哼一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公子既不相信那我也无需再言,无水说君公子最重情义,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什么兄弟情义原来都是骗人的,我没有抓无忧郡主,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君梓玉冷笑出声:“好,很好,本帮主封剑多年,今天就拿你的血来开开封吧。”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手上用力,锋利的白刃瞬间划破青檀的皮肤,刺进她的肉里,丝丝鲜血顺着剑就流了出来。
待在房间里运功调息的无水听到君梓玉变了音调,知道他是真的怒了,不敢再躲下去,赶紧下床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有晕过去,君梓玉的剑已刺进了青檀的脖子里,再稍微侧那么一点点青檀就必死无疑,连忙大呼:“梓玉,住手,快住手!”
对于君梓玉来说江湖道义重要,朋友之义也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过风九幽重要,她是救命恩人,她是少年时期最美好的回忆,所以,就算无水冲过来握住了剑,他也未有分毫的退让,手中的剑更是一寸都不曾挪动。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君梓玉眼神犀利,嘴角上扬,语调之中满是失望和冷嘲热讽,要知道他们会劫持风九幽,说什么晚上的时候他也不会带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