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侯君梓玉真的想跟她说:小九,做人要自私一点,要先让自己好好的,才可以更好的照顾别人。
其实,风九幽并没有像君梓玉想的那样对每个人都非常好,她只是对自己好的人才好,虽然当初她带走白沧海另有目的,但经过相处她早已经把沧海纳入到自己人的范围中,而且,白沧海如今孤身一人跟着她,她有责任也有义务的照顾好她,更何况当初离开东凉之时她也亲口答应过白丞相夫妇,会好好照顾她们的女儿,所以,她理所当然这么做。
驾车的扶苏拉住马缰,然后扶着风九幽上了马车,君梓玉透过车窗见她们三个实在是挤,便道:“若兰,你穿厚点出来骑马。”
若兰也正有此意,把刚刚装好的暖手炉放到风九幽的手里,甜甜一笑道:“来了!”
话落,她又扶着风九幽坐下说:“小姐这两天腰疼的厉害,不要再坐着了,躺着吧。”
“嗯,知道了,外面冷,你多穿点。”说话间,她的手又搭上了白沧海的脉搏,感觉她内热的厉害,便取出银针扎穴放血,希望能帮她缓解一下。
感觉到疼,热的迷迷糊糊的白沧海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风九幽就说:“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风九幽挤了些血出来以后就把银针放回了原处,端过一旁放着的温水送到她嘴边,微微一笑说:“别瞎想,你只是感了风寒有些发热,出了汗就好了,来,把水喝了。”
红拂聪明伶俐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明白而已,又或者说她想为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找个理由,找个光明正大又能让她心安理得的理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出自牡丹亭)
爱情能让人连生死都不顾,更何况是像红拂这般呢,泪眼朦胧心中委屈愤怒,但她却不敢再说下去,手腕被母亲握的生疼,她扭了扭希望能抽出来,可谁知曹碧云不但不松开手,还反而握的更紧,怒目而视死死的看着她,似乎今日她不回答她就不会松手一般。
看到紫炎那边打的很是激烈,红拂很是担心,为了能过去看看她不得不先把态度放软,变回从前那个乖巧而懂事的女儿:“娘,女儿知错了,也明白了,也会一直记在心里的,求娘别生气,原谅女儿的一时糊涂。”
再怎么生气也终究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果今天是别人,曹碧云的反应定不会如此激烈,她和梅青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一生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做过背信弃义之事,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忘恩负义,更不允许她以怨报德伤害风九幽。
缓缓的吸口气慢慢的松开手,曹碧云的语气依旧没有放软半分,厉声道:“知道错了就好,一会儿我会让你爹爹想办法把他们分开,到时侯你就去殿下身边,告诉殿下你是红拂,让他先行离开,待小姐归来再找他。”
红拂揉了揉被握疼的手腕,假意点了点头说:“是,母亲!”
见女儿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曹碧云一点也没有怀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半空之中打的难分难舍的紫炎和陌离,她眉头紧皱的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你爹,一会儿你见机行事。”
言罢,她就转身离开去找梅青了。
红拂要是真的那么听话就好了,只见曹碧云走出没多远她就离开了原地,悄悄的跑到马车中拿了把匕首藏在衣袖中就去找紫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