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回答,青檀就已经开口,不确定的说:“都主说的可是鬼才骆子书?”
紫炎拿起棍子翻动了一下炭火,饶有所思的说道:“不是他,但此事也绝跟他脱不了干系,老圣法去世已久,这消息早不传出,晚不传出,偏偏在这个时侯传遍了整个北国之都,外面大雪不停,积雪又厚,最主要的是无忧现在昏迷不醒,根本赶不了路,显然,是有人想让我离开这里回到北国之都,那会是谁呢?”
答案不言自明,陌离深爱着风九幽,他怎么可能让她嫁到北国之都去呢,而且,他也已经知道悬崖刺杀乃是紫炎和尚君墨一手策划,这个仇不报如何能解他心头之恨呢,只是紫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此事,要知道圣灵殿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况且还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消息传遍了整个北国之都,最主要的是他还令北国之都的子民们都信了。
这不是很令人奇怪吗?一个东凉国的将军和一个昌隆国死而复生又没有实权的王爷联合在一起,已经令人匪夷所思,如今还能搅动北国内乱,看来,陌离真的是深藏不漏,不容小觑。
青檀素来聪慧,一点就通:“都主说的是陌离?可不对啊,据调查所知陌离近几年都被放逐在外,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品茶下棋,从来都没有跟朝臣们有所来往,就连他的母妃也是偶而书信,完全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况且,都主在昌隆时也见到了,他并没有什么权利,与尚君墨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紫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身在皇家谁又可能真的是闲云野鹤,只不过有些人锋芒毕露,而有些人则是深藏不露罢了。”
“照都主这么说,陌离并不是文弱书生,而是老谋深算的狐狸。”或许是陌离长的太过于俊美,平常也不似尚君墨那样看上去霸气十足,青檀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精于谋算的人。
白芷看二人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便焦急的道:“事情已经发生,谁还管他是文弱书生还是老狐狸啊,都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回去,让无水立刻接任圣法之职,在圣灵殿举行仪式昭告天下,要不然大祭司他们说不定会让别的人接任圣法之职,那到时侯就麻烦了。”
或许是因为太爱她的缘故,陌离并没有如君梓玉那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反而还是很担心的问道:“九儿几时会醒?”
思索片刻,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的医术有限,断不出小姐什么时侯会醒,不过,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寒毒已退,内伤也都痊愈,只要安心静养,相信过不了两日小姐就会醒来。”
深情而缠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容颜,陌离掀开被子的一角,指着她肩胛骨处的伤口万般心疼的说:“这儿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分开时,她这里并没有伤口的。”
因为忘情的亲吻过那里,所以清楚的记得。
提及此事若兰伤心不已,看到伤口又流血打湿了白色的寝衣,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忍住眼泪,从药箱中拿了把小剪刀出来,然后一边把寝衣剪开,一边难过的说:“是老爷拿剑刺的。”
“什么,姑父刺的?”大吃一惊心口更加疼痛,陌离的两条眉毛皱的不能再皱,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青山会对风九幽出手,还伤了她。
凌月看他疼的脸都白了,颇为紧张的说:“殿下,您快把药吃了吧。”
说着,他把君梓玉先前放在床上的药瓶拿了起来,倒出一粒护心丸递到了他的面前。
心口疼的厉害,陌离也未拒绝,拿起那粒药丢到口中,又喝了些水咽了下去,若兰知道风九幽打从心眼里爱着陌离,就先放下手中的剪刀给他把起了脉,由于无水的巫术很厉害,他又是硬生生的闯入阵法当中,所以,受了不轻的内伤,好在之前风九幽用清灵草制了一些专门治内伤的药,他服下以后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