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想紫炎却并没有这样说,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思付良久方才道:“依目前的局势来看也不是不太可能,可会是谁呢?你这才跟战王爷起冲突、动手,昨天夜里他就突然间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惨,依照下面呈上来的画像和尸体上的伤口,种种证据无不在指向南越国,无不在告诉世人是你南太子所为。”
来之前紫炎已经看过下面人呈上来的画像,也反复的确认过死者的伤口,全部都是南越国人才用的鱼钩剑。
自昨夜南太子离开裕景山庄后就未再回去,也不曾见过西灵战身上的伤口,但是他料到了,丝毫都不惊讶的说:“既然是栽赃嫁祸那就要做的天衣无缝,要不然世人怎么会相信呢,不过我此番来根本就没有拿一把鱼钩剑,这剑是从那里来的?”
看他面不改色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紫炎心中冷笑一声若无其事的道:“那就只有问你了,鱼钩剑素来都是只有南越国有,而正宗的鱼钩剑也只有南越国人会造,如今出现在这里,南太子恐怕是要仔细的查一查了。”
话虽这样说紫炎心中却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他,他树敌颇多又素来怕死,此次出使北国之都不可能没有带鱼钩剑来,要知道那可是杀人的利器,只要碰到就会受伤,又更何况是直接在西灵战身上钻窟窿呢。
阴阳怪气的话听的南太子非常不舒服,他将手中端着的茶盏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道:“自然!”
屏风后若兰一直在专注的帮风九幽沐浴更衣并没有留意北宫的动静,也未发现他的尴尬,当然,她之所以如此放心终究还是因为北宫在外面,并且她知道他会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即便有事也绝不会抛下她们自行离开,所以,她很放心。
北国都城内再次戒严,北国朝堂上再次大乱,因为天一亮裕景山庄那边就传来了噩耗说西灵战死了,且死的极惨,身上不但被人上上下下的捅了十几个窟窿还变成了太监,而被割下的宝贝也不知所踪,遍寻不到。院子内外他的随从以及侍卫也被人尽数杀去,整个院子和房间里可谓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说血还溅的墙上到处都是。
紫炎正在发了疯的找风九幽,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晕过去,外有陌离,内有大祭司,前不久半路又杀出个白震天,如今南太子那边的怒火都还没有平息,这边西灵战又离奇的死了,且死的又惨又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北国都主大婚四国来贺本是喜事,乐事,那想到除了南太子那边尚可挽回以外,他直接和间接的把其他国全部都给得罪了,并且以陌离和尚宇浩的关系以及二人之间的兄弟感情,昌隆和东凉必然是站在一起的,也会同仇敌忾一起对付他。
一个东凉、一个昌隆、一个隐灵一族,陌离这个情敌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再加上风九幽爱着他,一心一意的要跟着他,紫炎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事情乱的像团麻,而上苍又好似有意亡他,任他如何挣扎煎熬终究都逃不过命运,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他终究还是败给了情敌,输了清灵圣女。
想起隐灵一族不免相起西岚国,西灵战固然混蛋,也人人得而诛之,可他再怎么混账和残暴也终究是西岚王上的儿子,现在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北国之都,最主要的还死的那么惨,被人断了根不说尸体还不全,这别说是西岚国的王上了就是普通百姓家的父亲也受不了啊。
为了国威,为了颜面,为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西岚王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讨伐北国之都,到时他理亏在先如何应对?
急火攻心,心乱如麻,紫炎突然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求助无门,此时他不但要尽快想办法平息北国之都的内乱,安抚民心,还要想办法平息此事,怎么样都要给西岚国一个满意的交代,要不然他腹背受敌北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