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头紫炎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随即收回视线,然后抬手指了指那抱着婴儿的妇人说:“这是血尸王,是统领这些血尸的老大。据老圣法说当初拿她来炼的时候并没有使用酷刑,而是动了她的孩子。母子连心,她受不住就直接疯了,是这些血尸中怨气最重的一个。这几百年来她靠着脚下的阴木以及血池中的血气,还有月中精气,再加上她自然的怨气,成了血尸王。”
不管是血尸还是兵马都会有个领头者,以便控制和操纵,而血尸王的形成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漫长的时间。当然,这还需要不断的催化她身上的怨气并且不断的注入巫力,所以,她站在那里不是仰视天,也不是俯视地,而是盯着怀中的婴儿。
传说中的血尸已经让岳长老非常的震惊和吃惊,再看到血尸王,他直接就懵了。暂且不说炼成一个血尸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巫符,巫咒,只说这一条条人命就特别的恐怖和可怕。而要成就一个血尸王,那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恐怕这里面生前还有些人是巫术师吧。
其实,成为血尸的过程是非常残忍的。为了保证尸体不腐,炼成以后行动自如,成为血尸的前提就是要活人。而且为了让炼出来的血尸威力无比,他们会不断的折磨他,激发他心中的怨气和恨意。然后再施以巫术硬生生的抽出他的两魂五魄,以此让他魂魄不全,这样便可以受其控制,任人摆布。
岳长老迈步上前到了台子上,看着那血尸王手中的婴儿,他第一次觉得残忍和恐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出自同族又为何如此造孽。
喉头发紧,袖子下的双手微微颤抖,岳长老的双腿莫名的发软。从前他觉得隐灵一族的刑罚堂就够残忍和恐怖的,没想到这清灵殿简直就是一座炼狱。
由于血尸在北国之都乃是禁术,其力量非常之恐怖,骇人听闻。最主要的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毒,尤其是他身上的血,只要碰到就会腐烂,而且基本上是无药可医,除非是当场就把沾血腐烂的地方砍掉,方才能保住性命。要不然腐烂的伤口就会像瘟疫一样蔓延,且,一直到把整个人都给腐蚀掉为止。
带岳长老来这里前紫炎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以致于波澜不惊,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你是听说过了,那就不用我再一一解释了。这些全都是血尸,已经有几百年了,而他们每一个人死之前都受尽了酷刑。并且还被巫术锁住了一魂一魄,可谓是怨气冲天,煞气极重。”
说到这儿紫炎来到了一处高台前,回头看了一眼岳长老,见他甚是吃惊。他又接着说:“世人只知我北国之都有清灵树,有雪貂,有火风,有圣女,却不知这清灵殿中有血尸。几百年了,他们在这里不停的吸收着血池中的血气、灵气,不停的吸收着月之精华以及阴木上的阴气。肉身不腐,血含剧毒,不死不灭,为的就是保北国之都不易主,为的就是保紫家这万里的河山不易主。所以,大祭司根本就不足为惧,他死,乃是早晚之事,而这北国之都即便是被他暂时夺了去,也一定会再次回到我的手里。”
祖宗打下的基业,小心守了千年,不可能到了他这里就断了。无乱如何他都要除掉大祭司,保住北国之都都主的位子。
突兀的台子不高,比平地突出了一些,台子不大,三尺左右。那台子上站着一位妇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面皮上皱巴巴的,似乎刚刚出生不久。母子相视却并非慈眉善目,相反,杀气十足,戾气十足。
天已黑,挡在这些血石头上的铁板全部自动打开,阴冷的月光照进来,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双眼之中立刻就透出诡异的红。
那种红不似血池中的血红,也不是泛在眼底,而是聚焦在眼珠子上。就像练功走火入魔的人一样,透着杀气和煞气。
一连串的震惊接憧而来,岳长老除了目瞪口呆以外还哑口无言。他跟着紫炎上前,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给打傻了一般,踉踉跄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