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嫣,一个对自己都特别狠的女人,真的会原谅他吗?
想到莫言离世陌离肯定会特别伤心,风九幽大手一挥站起身道:“都住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非曲直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本宫说了算。但是沧海因你们而早产,因你们差点命丧黄泉,一尸两命,这是事实。骆将军浴血沙场有功于社稷,他的家事本宫本不便过问,但沧海是本宫的人,你们如此欺辱于她,谋害于她,本宫岂能坐视不理。”
“来人,将她们统统拿下打入大牢,择日候审,但凡参与谋害骆护国公子嗣者,依法处置决不轻饶。”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随即哭声再起。这一次不再是只有骆老夫人,骆家其她女眷也开始哭了起来,并且口中一个劲的喊冤枉。
歌冽已经与木易一样有了官职,大手一挥就命京畿卫把她们押下去,送进大牢等候审问。
陌离回宫风九幽急着回去见他,可谁知她人还没有走孩子就出了事。不知是哭岔了气还是吃奶呛着了,嘴唇泛紫直接就没了呼吸。
风九幽大惊连忙就给她施针过气,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筋疲力尽半步也不敢离开,风九幽像是打了场仗一样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
金香着急却又十分担心,端了碗燕窝粥递给她说:“主子,不早了,是否现在回宫?”
接过燕窝粥喝了两口,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不放心的说:“罢了,回都回来了,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明天早上再回宫吧。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轮换着下去休息吧。”
距离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最少有一个时辰了,陌离如果心中有她,惦记着她,这会儿早该到了。
漱口,低头,习惯性的拿了个蜜饯丢进口中,风九幽来回的咀嚼咽下说:“尚君墨既是来抢孩子的,在没有抢走孩子之前他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前方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最迟不会超过三日,他必然会有所行动。一会你去告诉小李子就说皇上病了,明天休朝一日。我今夜不回宫,白相那边你亲自过去说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做。”
仇三娘只会接生,医术并不怎么样,不知白沧海何时醒来,她十分不放心。再者,孩子太弱,夜里怕有什么闪失,因此,她临时决定今夜宿在此处。
由于宫外很不安全飞雪登时一愣,然后建议道:“主子身为中宫皇后,夜不归宫只怕会有人说三道四。况且,这里没有宫中安全,主子若是放心不下沧海,不如直接接她母女二人进宫如何?”
宫里什么都有,药材也齐全,伺候的人也多。如果接她们回去,风九幽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夫人肚子上挨了一刀,虽然已经用线缝上,可在伤口愈合之前绝不能移动,否则会有性命之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来,仇三娘急了。好不容易母女平安,她一家人的性命保住了,她可不想再有变故。
这时,眼睛红肿犹如核桃般的白夫人进来了,风九幽站起身对飞雪吩咐道:“先按照我说的办吧。”
飞雪听令起身告退,不久,骆老夫人带着一众骆家女眷前来探望白沧海。
骆府被围,若不是她们苦苦哀求木易断然不会将她们押至此,因此,风九幽一听禀报就悄悄的出去了。白骆两家是亲家,此时不管是白相还是白夫人都不适合插手。她不同,她是皇后,是白沧海的主子,她的人被欺负,险些命丧黄泉,她自然要找她们算账。
骆老夫人从昏迷中刚刚醒来,完全没有想到风九幽也在。故而,一看到她出现立刻就吓的浑身发抖说:“老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她一起来的骆府女眷齐齐跟着跪下,山呼千岁。
在太师椅上坐下,风九幽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歌冽说:“都查清楚了?”
声音冷淡如平常一样让人听不出喜怒,但落入骆府一众女眷耳朵里却是如临大敌。个个面色紧绷神情不安,袖子下的双手更是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