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霍子寒就问了这事。
高寒道:“审了,五婶一口咬定,那手表是霍雯茜送的,说她侍候你奶奶辛苦了,给她的报酬。她坚决不说阿斌和天天怎么出现在霍家,一口咬定她不知情!我看这位五婶不简单啊!我同事在查她的背景,还没结果!”
霍子寒无语了,他这两年常年不在国内,奶奶都是五婶在照顾,他每年给五婶的报酬都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下人,逢年过节还给五婶钱,全部加起来一年也没少二十万,五婶还伙同外人谋算自己,这心都是什么长的啊!
他把这话和高寒说了,高寒笑了笑:“这也很正常!你给她的,可能没薛云浚兄妹给的多吧!”
霍子寒更是无语,薛云浚兄妹给五婶的钱,难道不是自己的吗?
他们这是借花献佛啊!
等回来,季苒看到他就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还记得周海英吗?她被入室抢劫的杀了,当时阿诺和她住在一起,而阿诺嫁给了薛云浚。如果阿诺和薛云浚早就认识,那可疑的事就更多了!子寒,我都不敢想下去了,我们这些年的生活,都被薛云浚在暗中算计着,监视着……你说,当年你要不是坚持要和我试一试,现在这世上还有我这个人吗?”
霍子寒被她提醒,一瞬间也想到了那些往事,他跟着季苒去露营,季苒迷失在雪山里……
那天他要不去找季苒,季苒会不会死在雪山里呢?
两人互相对视着,都想起了那事,霍子寒越想越觉得薛云浚可怕,季苒也一样,她还觉得羞愧,曾经有段时间,还觉得薛云浚比霍子寒好,还觉得要是爱上薛云浚,也许就不用受这么多的折腾。
现在一想,她当年要是真嫁给了薛云浚,只怕也会像施敏一样,死了都没人觉得蹊跷。
“药厂……子寒,薛云浚那药厂还在开吗?我想到了一件事……”季苒把当年薛云浚接自己去给他的工人看病的事说了出来,道:“那工厂里有实验室,薛云浚也许在里面做什么非法的勾当!”
“早关门了!”霍子寒顺口说了出来,却心一动,薛云浚这么善于掩饰,也许那工厂没转让,还在继续开。
他赶紧把这事打电话告诉了高寒,高寒听完赶紧让自己的同事去查。
一夜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天快亮了,霍子寒撑不住在沙发上眯了一会。
再醒来是被天天和季苒说话的声音吵醒的,两人已经很小声了,可是霍子寒很惊醒,他们才说了几句,他就醒了,也没急着睁眼,就听到天天小小声地问道:“妈咪,是你救了我吗?”
季苒轻轻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爹哋和高寒叔叔……”
霍子寒脸一热,知道这是季苒帮自己和天天搞好关系,才故意这样说的……
这一天真的是漫长的……
霍子寒回到医院,裴峻他们也来了,都来探望天天,当了季苒几人都没多说什么,告辞时霍子寒送他们出来,就被裴峻,云翔拉到了车上。
裴峻迫不及待地问道:“霍雯茜跳楼了,那子翼的下落呢,薛云浚没说什么吗?”
“没说,我也没问,他不会说的,这是他最后一张牌,他留着关键的时候打!”霍子寒疲惫地把和薛云浚对视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最后道:“那一刻和他对视着,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我都不知道他对我哪来那么深的恨意,那决不是因为霍雯茜死才恨的,似乎这些年他一直恨我,都被他掩饰着!现在不想掩饰了,才暴露出来!”
裴峻也无语了,摇头道:“这些年你对他们兄妹已经很好了,他还不知足啊!做人不是这样的!”
云翔宽慰道:“天天找到了,子翼一定会找到的,放心吧,恶有恶报,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霍子寒笑了笑,和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上去了。
进到病房,季苒已经睡着了,一手揽着天天,母子两头靠在一起,霍子寒看着,心就慢慢平静下来,关了大灯,坐到了沙发上。
他闭眼休息一会,顺便再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可是他太累了,没想一会就睡着了。
还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才惊醒了他,他掏出一看,是高寒的,就拿着手机轻脚轻手走了出去。
门口还有警察守着,霍子寒对两个警察歉意地点点头,就走到阳台那边去接。
“霍子寒,我们查了薛云浚的身世背景,发现了几个疑点,我和你通个气……你知道他父母怎么死的吗?”高寒问道。
“这我不记得了!小时候好像听说过,也没留心!”霍子寒摸出烟点燃,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薛云浚的父亲生意失败,跳楼了!这让你想到了什么?”高寒道。
霍子寒捏烟的手一紧:“季苒的父亲也是生意失败跳楼的!难道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对,我看到的时候就联系在一起,这两者绝对有联系!还有个有意思的巧合,薛云浚的母亲当时没死,是两年后才死的……死的也很有意思,喝醉了自己从二楼摔下来,跌到了脑袋,当时就死了!有意思的不是她从二楼摔下来,而是她死前的精神状态……我们找到了一个当时薛家的邻居,他告诉我们,薛云浚的母亲从他父亲跳楼后就精神不正常,常无缘无故地殴打薛云浚,喝醉了更是打的厉害!你想到了什么?”
霍子寒倒吸一口冷气:“季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