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摆着的吗,每年年关将近,昆仑派的人都会到陇南招收甘陕以及蜀中有潜力的孩子,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准是为了这事朝陇南去的。”
在这番压低的议论中,应乾埋头喝着碗里的米粥,方磬端着酒碗轻抿,冷眼扫向门口。
而另一桌那带着女娃的灰袍男子见了到来的昆仑四人,起身拉着身边吃着甜糕的女娃,抱拳迎了上去,道:“严麟兄,银川一别,好久不见啊!”
昆仑四人进店后正各自取下斗笠掸着身上的雪花,领头的蓄须男子听闻这声问候,抬眸见了灰袍男子,忙回礼抱拳:“好久不见,时隔多年,沈融兄风采依旧啊。”
“哪里哪里,严麟兄客气,你这一路奔波劳苦,咱们坐下再说,请!”
“请!”
两人各道了对方姓名,寻到桌前相对坐下,之后昆仑四人中跟着严麟的那名壮硕男子同桌坐下,走在最后面、模样好看的男孩女孩站到了严麟的身后,未敢就座。
一旁被沈融牵着手的小女孩,她见了四个生人显得有些害怕,捏着衣角乖巧的站在沈融身旁,连桌上的甜糕都不敢吃了。
也便在几人入座后,先前客栈里议论的那两桌客人怕被他们听到言语,纷纷闭了口不再多言,与此同时,门口处的小二将店门闩好,返身行来,对着严麟谄笑:“侠士们住店么?可要点些什么?”
“替我们准备四间上房,另外烈酒好肉管足了上!若是怠慢了爷,小心你的头,听到…”
小二话音一落,严麟身旁的壮硕男子立马暴喝出声,只是话说到一半,猛见严麟冷眼瞪着自己,不由咽了口吐沫,放低了声音,道:“那个…反正好酒好菜都给爷端上来,自不会差你的银子。”小二忙点头哈腰,应声忙活去了。
桌上的严麟面色有些尴尬,指着壮硕男子对沈融介绍道:“沈兄莫怪,这位是我师弟费鸣虎,他自幼呆在山门,性躁易怒,不通礼数,此番我奉掌教之命到陇南招收弟子,他非要跟着我,且掌教也想让他下山为山门出些力,我便把他带下山来了。”
沈融哦了一声,客气的道:“早听闻昆仑派有一位费姓的刚猛豪士,今日能在此得见,乃是沈某之幸。”说着话,对着费鸣虎恭敬抱拳,却不料费鸣虎瞅了他一眼,兴致泛泛的摆着手,懒得和他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