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是何许人也?”白全安追问道。
袁大虎故作沉思状,说道:“道士居无定所,不知道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全安略作思索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就对了,传闻那些武林中的高人都是四海为家。”
刚说完这些,他又对着袁大虎不客气的骂道:“你这个朽木的东西,那道士可能看你家小子是个练武的人才,所以传授了他一些修习内功的法门,如此机缘竟然让你们父子二人白白浪费了!”
袁大虎赶紧抱拳认错道:“是是是,是属下不懂武林中事,所以有眼无珠了。”
白全安哀叹了一声:“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倘若再遇此事一定要把秘籍交上来,帮主定会重重有赏的。”
袁大虎连连称是,并迅速转移了话题:“长老肯定没有吃早餐吧,袁某让厨房为您准备上一份精致小吃,您先候着。”
白全安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袁大虎留了几位下人在此听用,他则急急离开了会客厅,刚一出门就吩咐随行的管家让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而他则急急忙忙的去到了袁武乐的房间。
床榻上的袁武乐脸色更显苍白,像是害了一场大病的样子,袁大虎心疼的看着儿子,轻轻的问道:“乐儿,你的伤怎么样?”
袁武乐微微睁开了双眼苦笑一声道:“多亏了郭重开,不然就让那老头试出我有内功了。”
“郭重开?”袁大虎不解的看着儿子,好奇的问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身上明明有内功,为什么白老头没有试出来?”
袁武乐苦涩的说道:“昨天和郭重开对战,为了赢他我将体内的内力尽数释放了出去,可谁知那些爆发的内力却迟迟不能凝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消耗的太过严重的原故还是我被郭重开一掌废了内力,总之现在的我跟普通人无异。”
听完儿子的解释,袁大虎惊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还在沉睡中的袁大虎被下人唤了起来,然后他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诚惶诚恐的赶到会客厅。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名颇具威严的老者,左右分别站着位身穿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青年人。
袁大虎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做做迎接的准备,您这来的突然,叫我实在失礼。”
也是实在不客套不行,因为袁大虎眼前的这位老者那可是平风帮的执法长老,平时就眼高于顶,加上在帮中资历最老,甚至帮主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他们这些帮外舵主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位,因为这位的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执法长老白全安目光扫了袁大虎一眼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袁大虎,你可知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责,袁大虎有点蒙,试探性的问道:“大虎为帮派尽心尽力,恪尽职守,虽没立过多大的功劳,可安守在这里也算勤勤恳恳,对帮派更是忠心耿耿,不知长老何出此言呀?”
白全安目露寒光:“忠心耿耿?好一个忠心耿耿!我来问你,为何偷学帮派武功,你居心何在?”
袁大虎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一脸的无辜:“这又从何说起呀?袁某自认没有武学上的天分,也就凭些经济头脑才被帮主选为了舵主,打理这一带的生意,这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呀,我对武学上的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的,不信您可以来试。”
白全安笑了笑:“你是不会,但你那儿子的内功是从何而来的?”
“!”袁大虎的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暗道一声不妙,心中嘀咕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是从何得来的?
袁大虎深知对方恐怕是有备而来的,不让不会如此空穴来风,此时想要狡辩只怕已经来不及,但坐以待毙又不是他的性格,于是袁大虎说道:“小儿是会些拳脚,当年他母亲病故请来的一位做法道士的确教给了他一些稀奇古怪像诗词歌赋的经文,但您所说的什么内功,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白全安一愣,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你儿子唤来。”
袁大虎不敢迟疑,只好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叮嘱袁武乐小心应付。
不消一刻钟,揉着惺忪睡眼的袁武乐脚下浮夸的走了进来,愣生生的看着袁大虎喊了一声爸爸后不满的问道:“大早起的叫我这么早起床干嘛?”
袁大虎故意板起一张脸来喝斥道:“小畜生,见到本帮执法长老还不赶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