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蒋舟成看着袁武乐恶狠狠的说道:“欠债不还小心被人挖了坟,你小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还回到平风帮。”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郭重开喊道:“慢着。”
蒋舟成瞪着眼睛问道:“你要怎样?”
“你说你是来祭奠你的伙计的,不来上个香鞠个恭就走吗?”
蒋舟成纂了纂拳头,这人说话真不能太虚伪了,一旦碰到爱较真你又不太敢惹的人,那就成了哑巴吃黄连了。
蒋舟成快步走到灵前接过楚建木递上来的香,浅浅的鞠了一恭后便扬长而去。
当然,不止是他,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全都到灵前祭拜了一下郭重开才放他们离去。
这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郭重开对着白清廷由衷的说道:“我又一次见识了哥哥的口才,真是了不起,本以为会是一番恶斗,想不到被哥哥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白清廷说道:“兄弟呀,不是哥哥口才好,而是懂司法,如果江湖中人都懂司法,那么这个江湖将会减少多少无谓的争斗。”
郭重开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中人讲的是效率,司法程序过于繁琐,而且并不是每个当权者都能像哥哥你这样秉持公正,以法谋私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江湖是江湖,我们江湖有我们自己的规矩。”
袁武乐过来给白清廷鞠躬道:“这件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目的就是逼迫我重新加入平风帮,好让我交出我的武功秘籍,家父的骨灰恐怕不能放进棺材里一同埋葬了。”
郭重开伸手拍了拍袁武乐的肩膀宽慰道:“平风帮,咱们迟早把它铲除。”
即便白清廷只是镇上巡按局的一个副探长,但他毕竟是官方的人,而且他们这些老江湖都知道白清廷这个人不简单,因为白清廷刚被下放到这里的时候,恰巧碰到镇子上两个下三流帮派因为地盘之争起了冲突,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凭一己之力制止了这场打斗,而且事后两个帮派的人谁都封了口,谁也没提起过这事,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有势力的帮派还是打听到了只言片语,他们只知道白清廷的武功不错,不错到什么程度呢,像鬼一样。
这当然是以讹传讹,懂武功的人都知道那是白清廷轻功了得而已,动作快的数倍于常人当然就被视为异类了。
所以白清廷出现后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蒋舟成斜眯着眼睛玩世不恭的说道:“白探长不躲在局里喝茶悠闲跑这里来做什么?”
白清廷反问道:“你们这么多大佬聚在一起你说我能坐的住吗?”
“我平风帮前舵主的丧礼人怎么能少了,大家同在这一个江湖混,老伙计走了怎么能不送他最后一程呢,你说是不是呀白探长。”
白清廷笑笑,一语双关的说道:“蒋舵主对袁舵主挺情深义重的嘛。”
蒋舟成大言不惭的说道:“那当然了,我平风帮对自家兄弟那绝对没的说。”
白清廷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郭重开的身旁立住面对着其余帮派诸人正色道:“我怎么听着刚才好像要打起来了?”
那被郭重开打了一耳光的人似乎还没清醒,丝毫没觉察出院子里的形式微妙变化,他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白探长,他们欠帐不还还动手打人。”
白清廷没看他而是盯着蒋舟成说道:“蒋舵主啊,你们平风帮忒窝囊了,被人催债都催到丧礼上来了,你说你让车帮主的脸往哪隔?”
蒋舟成忽然觉得自己被白清廷给绕进去了,他丝毫没察觉白清廷两三句话就给自己挖好了一个坑,然后等着自己往里跳。
这下蒋舟成陷入了两难境地,刚才自己都说了对袁大虎是情深义重,如果再继续纵容这些人闹下去那岂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可如果不闹那他妈的来这里干嘛,难道真是来祭奠袁大虎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探长不是要偏袒他们吧。”丘永贺说道。
“谁欠你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