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邓父嘴毒地说了一句:“乔楠准备的材料,应该还在何义的手里。你这么有能耐,我给你做一个马后炮的机会,你也去准备那么一份材料。我呢,想办法把乔楠整理出来的材料弄出来。到时候,把你的跟她的放在一起比比。我的眼睛可不瞎,你非要说你厉害,不好意思,你老子我到时候不会配合你的。”
除非儿子是有真才实料,是真的不比这个小姑娘差,那么他哪怕是拉下脸来,也得找何义谈谈。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偏偏文昌还只喜欢中央外交部这个部门,其他地方,他有能耐,文昌都不肯配合去。
为了这个唯一的儿子,适当的时候,自己需要动的人脉关系,想省是不行的。
“好,查就查!”邓文昌一拍桌子,他没有说大话,他更没有吹。他不信,乔楠能办得到的事情,他办不到。他一本大学毕业,留学两年,他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还在校的大三学生,这个脸,他丢不起。
向邓父领了军令状之后,邓文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连晚饭,都是邓母端进邓文昌的书房,强押着邓文昌吃的。
说不过亲妈,邓文昌只用一分钟的时候,把自己的晚饭给搞定了。
等邓母端着空的饭碗从儿子的出房里出来之后,板着一张脸,直朝邓父发脾气:“文昌什么性格,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打小起,他就聪明好学,不肯认输。要是哪一次的考试考差,哪怕他熬夜复习,都坚持非得把自己的成绩追上去不可。是文昌是你的儿子,还是这张照片里的姑娘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专帮外人?”
仔细看了看乔楠的照片,邓母气乎乎地说道:“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混到中央外交部,我看文昌说得不错,这个小姑娘绝对不干净。现在的社会,也没知道是怎么了,果然是笑贫不笑娼吗?文昌努力了那么多年,才有这样的机会,被这样的人给截胡了,不怪文昌不服气。换作是我的话,指不定会闹得比文昌还狠。”
凭什么靠努力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今天的自己,被一个走后门的小姑娘给压下去。
假如她是儿子的话,她的反应会比儿子的更大,早把这事儿闹大,给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邓父笑:“亏得你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你要做我们这一行,必败无疑。什么时候,我们做事都不能完全凭心情。”
邓氏父子别的没注意,他们关注的是主持人最后说的结果。
当他们听到主持人最后说,此次中外交流,有一个非常愉快的结果。外国贵宾表示中国乃是礼仪之邦,让他们有这么好的回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中国,并且感受一下中国的大好河山时,邓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邓文昌嘴张大到都可以吞下一只鹅蛋了:“怎、怎么会?”
哪怕再掩饰失误,夸大其词,但作为中央新闻,也不至于胡编乱造,把搞砸的一件事情,直夸到天上去,把外国贵宾来华的体验,说得那么好。
最重要的是,当境头对向外国贵宾的时候,对方脸上的笑容做不了假,对方嘴里的话,绝对不是后期配音醒出来的,邓文昌可以肯定,外宾说话时的嘴型,跟他听到的句子是一样的,没有嘴不对话的情况出现。
所以说,主持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邓父把电视给关了:“现在满意了,服气了?”这个外国贵宾的情况,用中国话来说,真的是福气到了,福气到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本来,这人的位置没那么高的,原本坐这个位置的人是另外一个美国人。外交部跟这个原来的美国人,“交情”比较多,交手多次后,非常清楚对方的情况。
任凭对方再刁钻,也不至于被对方钻了空子,使得中国白白被对方占了便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何义的那个老对手,因为有心脏病的关系,心脏病突发,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发病翘辫子了。
那个人一死,今天出现在电视上的那张新面孔才有机会顶上来。
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美国人自己都没有准备,更何况是临时知道情况的中国人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