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讨论完了之后，翟升就不让乔楠再为这些事情伤神，只是让乔楠好好休息。

巧的是，正在首都的乔子衿一直愁没有机会接近乔楠，还被乔栋梁挂了电话，拒绝自己搬过去住而气恼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人物会给她打的电话：“喂，你谁啊？”

原本看到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乔子衿是不想接的。这个电话号码眼生不说，还不是平城的，是另外一个城市的。那个城市根本就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所以乔子衿想也不想地拒听了。奇怪的是，对方坚持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乔子衿这才接起来的。

“是我。”

这个声音对于乔子衿来说，都遥远陌生到让她差点想不起来了：“竟然是你？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你也会给我打电话？不对啊，你换电话了，我这电话号码同样是新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军捏着自己的额头：“你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作为政府部门机关单位的人，想查这个资料，一点都不困难。他只要打个电话给平城的地方派出所，随便找个人去乔家问一问就知道了。

“呵呵呵……”乔子衿冷笑了一下：“都一年多没见面了，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没事儿的话，陈军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滚得远远的。离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乔子衿都习惯陈军这腔调了。

“难道朱首长知道了？”知道了当年朱宝国的死，其实跟王洋有关系。

“应该是有怀疑吧？又不是上法庭，有些事，有了怀疑之后，不一定还非得有证据不可。”朱首长没有要用法律去制裁王洋的意思，但也并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只是这个代价来得早，来得晚的区别而已。

乔栋梁也没有想到，王洋这么“能耐”，当年朱宝国的死会跟他有关系。这些事儿，都是朱成祺告诉翟升的，那会儿听到朱成祺这么说的时候，翟升也很意外：“楠楠，你是怎么知道朱宝国的事儿的？”

朱成祺本人都是那么多年后，才怀疑上王洋的，楠楠跟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怀疑朱宝国。

乔楠整个人变得特别没有精神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如果我说，那一天，我听到了，你信吗？”她记起来了，这辈子朱宝国死的那一天，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那一天，她走那一条路，但是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像有人在打架什么的。乔楠吓到了，当下马上换了一条路。后来见到人，乔楠也提了，那条巷子里好像有人在打架。只是吧，谁都没有想到，那不是在打架，是一群人在打朱宝国。

就因为谁都不知道，朱宝国是被打的那一个，这个情况一开始也没有引起注意。等人找过去看的时候，朱宝国已经被打得不轻，那些打朱宝国的人一看朱宝国的情况不太对劲儿，吓得拔腿就跑。等朱宝国被进医院，早就已经晚了。其实在半路上的时候，朱宝国就没了生命特征了。

只因为晚了一步，朱宝国没跟梦里似的，被救回来。在这件事情上，乔楠多少也是受了一点刺激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梦里的时候，乔楠忘记了许多的情节，却还记得这件事儿，把朱宝国给救了下来，弥补了现实中的遗憾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