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时眼前有些虚晃。
仿佛看到曾经有个小姑娘,在他面前撕掉裙摆,替他包扎伤口,也是这样两条细嫩的小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晃得他心猿意马。
江明时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主动送上门没有不要的道理。
金屋藏娇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这么小的倒是头一次。
换了笔挺西装的江明时从楼上走下来,窗外阳光已然明媚,马上就十点钟了。
听到脚步声,厨房里的下人陈妈将早餐很利落的摆上了餐桌。
江明时拉开椅子,没有立即动筷,而是先拨了通电话。
秘书恭敬的接听。
他眼睛里迸出凌厉的狠光,语气森凉的吩咐,“把昨天警局里关的那些人调查下,看看谁碰了她的胸,把他的胳膊打断!”
刚挂断,楼上就传来节奏清晰的蹬蹬蹬声。
江明时抬头,毫无意外的看到有抹娇小的身影跑下来。
刚刚起来,头发还乱蓬蓬的像是只小松鼠,身上套着的,是他宽大的丝质衬衫,衣摆处刚好遮住她的臀部,不至于走光,两条笔直的小腿却是露着的。
扣子只随手系了中间两颗,领口的位置半敞开着。
漂亮的蝴蝶骨蜿蜒,都是朵朵盛开的红痕。
江明时目光变黯,叱声道,“把衣服穿好了!”
兔兔靠后的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看了眼已经跑去院子里剪花草的陈妈,娇滴滴的问他,“为什么呀?”
江明时喉结在动。
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
昨晚折腾了一整晚,今早已经起来的很晚,错过了两个会议,若是再继续荒唐,恐怕下午的两个亿的合同也都飞了!
哪里是一只小白兔,分明就是妖女!
江明时嗓子眼发干。
他垂在腿侧的手,微微收拢,控制住心底燃烧起来的火苗。
兔兔自从被他带回别墅以后,大大小小的祸已经闯了不少,早就摸清了哄他的套路,半边脸不停在他脖子处蹭,嘴里嚷嚷着,“江明时,我的脸好痛!”
江明时紧绷的神色里泄露出一丝担忧,“哪里痛?”
兔兔声音娇娇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江明时过去警局的时候,她蹲在人群中间,顶着头红色的假发,脸上浓妆艳抹的,现在距离近了,才看到她额头和颧骨的位置,有轻微的擦伤。
心疼归心疼,但还是对她闯祸这这件事很恼火,“知道疼还打架!”
不过,眼角余光里,还是吩咐了家里的下人去取药箱。
兔兔瞪圆了眼睛,大声的骂,“是那个臭流氓对我动手动脚,他竟然敢摸我的胸!”
江明时目光顿时沉了沉。
只是看到她昂着一头红发叫嚣的模样,不禁磨牙,“谁让你去那种地方!”
兔兔不甘示弱的顶嘴,“谁让你自己偷摸去不带我!”
“我是谈生意!”江明时头疼,抬手按着眉心,像是无可奈何,“以后不准去了!”
“好吧好吧,我尽量!”兔兔耸肩,仿若叛逆的小孩子。
江明时压抑着心头的火,看着她天真稚嫩的小脸,耐着性子跟她讲,“不是尽量,是不准去了!酒吧、夜店、pub,还有娱乐会所,以后都不准去了!还有,你这身是什么装扮!”
兔兔骄傲,“我这是黑寡妇!”
“……”江明时忍住骂人的冲动,抬手将这头碍眼的红发摘下去。
兔兔原本的头发乱七八糟,她一点都无形象可言,只是随便的抬手扒了扒,这时的她又仿佛像个随心所欲的孩子。
她半嗔半怪的噘嘴,“这里不准去,那里不准去,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你养的小宠物!”
江明时倒是被她逗笑了,“哪里有宠物这么不听话的?”
闻言,兔兔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
随即灵动的眼睛里浮现出狡黠,柔嫩的红唇凑近他的耳蜗,清纯又妩媚的咯咯笑,“哪里又有宠物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