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安？”

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任何相互的争执和吵闹，更没有任何客套性的解释。三人站定之后，无数蕴含着各种各样意味的目光同时瞟来，环形阶梯上，一排又一排，无论肤色是黄是黑是白的人群，全部陷入安静。讨论的停止了话题，倾听的立正了身子，一片死寂中，只有华夏一方的大佬，拿起文案，正对三人，淡淡开口。

“成祖安？”

“是……是我……”

小胖子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机械地回答。他的身上，是一件皱巴巴的衬衣，以及同样皱巴巴的裤子，显然，士兵们没有给他整理衣物的时间。

“……”

大佬眉目不可见地轻轻一皱，继续询问。

“乾元历九三年五月三日生人？”

“是……”

他的左手不知所措地垂下，拉了拉身上皱巴巴的裤子

“毕业于赣江市沁河县第一小学？现就读于华科大医学院中药学专业？大学曾经由于口角矛盾，和同学三次斗殴，致两人轻伤，自身无伤？女友因此分手？”

“这个……是……是的……”

大学生打架，严重到需要在此地询问了么？这个问题显然使小胖很是错愕，不知不觉间，他的双手离开了皱巴巴的裤子，开始无意识地，当然，也是徒劳地整理同样皱巴巴的衬衫。

大佬轻舒了一口气，低下头，对照着手里的几页文件，继续开口

“父母俱在？家有一妹？祖居赣江？”

……

一系列问题从大佬口中问出，有的很简单，无非是成祖安的过去或者现状，学习、亲朋、魔网活动之类，这些问题很好回答，留给他的内容也只有贫乏的“是”、“是的”、“似乎如此”。

有些问题则麻烦许多，比如他在魔网的经历，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士，他日常进行的每一次任务，幻想世界的每一个选择等等

?这样的问题，成祖安当然不可能记得太清楚。

?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完全记清楚，超凡者也不行。

所幸，大佬也没有在意，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询问，问完成祖安，再问方正，最后问陆毅。

而就在这简单且枯燥的一问一答中，三人紧张的心绪渐渐平复，砰砰直跳的心脏也逐渐舒缓，一片空白的大脑，随着一个个问题的提出与回答，一点点开始转动，虽然依旧惶恐，却不再是机械般丧失掉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