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敢狡辩,你三嫂和你七嫂,八嫂等五六个嫂嫂全都亲眼看见你盗去宝剑,你竟然还在这抵赖?”
张少卿震惊,七嫂、八嫂等五六个嫂嫂?这其中必然藏有隐情,恐怕都是三嫂故意设计出来的,可是此时此景当真是百口莫辩,而且现在也不是争辩的时候,还是先忍下来再说。
张正一下子火了,气恼道:“爷爷,怎么可能是十七叔,明明是三婶……”
“住口!”张少卿打断了张正,转身对着洪子道行礼道:“师父,请您相信弟子绝无盗取过青乙剑,个中缘由弟子现在无法向父亲明说,只能留待日后。还请师父做主,替我向父亲说说情容我一些时日,待此间事了,我必回家跟几位嫂嫂当面对质,将此事查清。”
当年之事,洪子道早已听张正和张少卿说过,并且张少卿还差点被害身死,如果不是看在韩家是张家的亲家,顾及到张家的声誉和脸面,洪子道早就去韩家兴师问罪讨个说法了。
如今盗剑一事很明显另有隐情,洪子道如何不知,但看着张少卿为了顾忌张家声誉而选择隐忍,也只好顺着爱徒的心意暂且忍了下来。
“张兄,此事事关你张家的名誉,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虽有心相帮,但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卿儿这些年都是在我身边,由我一手带大,若是卿儿做过什么恶事,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无方,但是我相信卿儿,所谓盗剑一事恐怕另有隐情,不如这样,这件事就全都怪罪在我的头上,由我来担保,请张兄容卿儿一些时日,我必让他追回青乙剑,如若食言,我便将青鸾剑双手奉上?”
张墨忙推辞道:“洪兄言重了,此事是我这逆子所为,非是洪兄教导之罪。实是家门不幸,生出了这么个逆子,还是由我将逆子带回严加追问即可,就不劳洪兄盛意了。”
“张兄此言差矣,卿儿虽是你的儿子,但你将他八岁时就送入我的门下,对我是一片信任。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有什么过错,我这做师父的难辞其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如若不能还你青乙剑,我便拿青鸾剑相抵。”
“唉……洪兄,这怎么使得?”
“张兄莫再推辞,此事事关卿儿,怎样都使得。张兄还请放心便是,切莫再多言了。”
一场久别重逢就这样不欢而散,张少卿受了天大的冤枉却不能言明。张正在旁看的无比心痛,恨不得立刻冲到张家的落脚地杀了三婶这贱人。
张正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张少卿花白的两鬓,问道:“十七叔,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爷爷一切都是三婶做的?”
“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张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吗?”
张正哑然,确实如此,张家的声誉在众多家人眼里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不容玷污。
次日,和张华以及众多张家子孙都来到了青鸾剑派的居所,言称要拜见十七叔,与张正重聚。
张正听到二字,心中顿时欢喜,当年得知自己是黑石废体之时,也只有天天都来找他,无论他如何打骂呵斥都是从不生气,永远笑呵呵的陪着他,赶也赶不走。
其他的堂弟堂妹不是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敬而远之,便是因为他黑石废体的身份,多少有些疏远他。
一别多年,也不知各位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想想当年的偏激愤世,故意与堂弟堂妹疏远,现在想来实在可笑,张正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