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祈止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小麻雀,可今天的祈止却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只小鹌鹑。
故听霜坐在椅子上,把手搭在桌子上,祈止就禁抿着唇角给她换药,故听霜看到她耳尖都红了,却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换药很快,祈止就算想磨蹭也磨蹭不了多久,等换完了药,她又给故听霜手腕上扎了个比昨天还好看的小蝴蝶结。
“唔……”祈止收拾着小药箱,支支吾吾的对故听霜说:“你、你下午记得再来换次药,昨天没换药效都不行了,这次一定要记得来。”
故听霜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医馆。
整整一天,祈止都浑浑噩噩的,弄错了好几味药,被风乐安气的安排打杂去了。
到了傍晚,祈止抱着小药臼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捣药,就看到街道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故听霜。
她果然如约来换药了!
祈止很高兴,却又绷着一张脸,一脸严肃又认真的帮故听霜换药。
可无论祈止是什么表情,故听霜都是冷着一张脸坐在她对面,从进门到出门,不多说一句话,冷得像块木头。
可这些祈止统统没有在意,认认真真的给故听霜处理伤口,眼看着那伤口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虽然祈止已经尽可能的多找借口帮她换药了,可到最后连手腕上的疤都消了,就真的在没有什么理由让故听霜天天往医馆跑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祈止拆开故听霜手腕上的绷带,把那些草药清洗干净,看着她洁白光滑连个疤都没有的手腕,语气中略带遗憾的说:“你的伤全好了,不用再来医馆了。”
说道最后,故听霜都能听到这姑娘语气中带的幽怨和不舍。
故听霜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祈止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结果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转身走了。
看着故听霜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祈止紧紧攥着药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丢进了深潭中一样,持续不断的下坠,以及,入骨的寒冷。
祈止低垂着眉眼看着故听霜用过的绷带,她耐着心思把它们缠成一团,感受着上面故听霜留下来的灵力,把它塞进了自己药箱的最里面。
故听霜的伤好了之后,祈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不过又听说她下了山,还斩杀了很多祸乱百姓的妖物,以至于乾月宗在周围赫赫有名,成了最让人值得依靠的大门派了。
一晃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祈止总是会偶尔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几天捅了好几个篓子,到最后风乐安看不进去了,就把祈止叫到了后院。
“你最近都怎么了?”风乐安看着祈止,无奈的说:“今天差点又给患者配错药了。”
祈止低着头道歉:“师姐,对不起……”
风乐安看着她说:“你从小就待在医馆,也应该知道病人用错药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你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了,阿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