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主神略有讶然，却也没有再追问。

总归，眼前这位也并不是原世界的恶灵。

不错。

如上一世界的“霍沉彦”般，本来分明只是小世界的普通人物，不过是被某人的神念附身罢了。

到这个位面。

恶灵附身了“傅司擎”，而恶灵又被某人降临的神念代替了。

“那么……怎么称呼？”颜妩唇角微弯，心下清楚，口上却顺势转了话题。

“司擎。”少年道：“我名司擎。”竟和傅司擎的名只差一字。

难道这就是他选择傅司擎附身的原因？

这么说，可以查查哪届有唤“司擎”的学生呢……

少女主神心念一闪，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你是想毁了圣诺吧？”

司擎眸中幽光诡怖，静静地看了过来，不语。

但显然。

她是猜对了。

于是，颜妩一眨眸，又轻笑道：

“正巧，我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呢。不如……你付出些代价，我就帮你一起毁了圣诺，怎么样？”

司擎眯起了眸：“你要什么？”

黑暗中，她对上了一双诡光变幻的妖眸。

他瞳中叠影变幻，甚至身上的魂力也在波动。

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恢复成那个魔魅的男子。

颜妩眸光一闪，瞬间有了猜测。

难道……前辈只是“神念”降临小世界么？

加之还封锁了记忆，实力才会不科学地降下那么多……

总觉得能好好利用一番呢。

念头一闪。

少女主神瞬间松开了手，轻声道：“休战吧。”

说着，她主动又收回了操纵的细链。

“这样下去，我们恐怕只能两败俱伤呢。”

少年抬眸望了过来。

虽然身处一片暗色中，两人却都将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回答，但也停了动作。

显然是同意了颜妩的提议。

她轻笑了声，俯身，贴近了他的耳畔：“你不是‘傅司擎’吧？”

“你也不是人。”

少年低声以应，诡眸清眯，瞳中血色尽显。

颜妩唇角轻勾，回顾了遍“客户信息”，只道。

“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圣诺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