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幽幽说着,轻叹了声。
“若哀家没看错,那烟枪里的应是一直被禁的阿芙蓉……”
众人皆是大震!
阿芙蓉,即是罂粟,乃是比五石散还易致瘾的毒品。
前朝大邺皇室,便是因沉溺于其而亡国,因此大殷成立以来,一直将阿芙蓉列为禁品。
再说先帝因吸五石散过度身亡……
谁曾想,当今天子竟染上了更可怖的阿芙蓉?
“不!不可能!”
殷元弘猛地大叫起来,转向了沈悠然,看到后者一瞬血色尽失的脸庞,登时也明白了过来。
这是真的!
是……沈悠然给他下了阿芙蓉?
“你这毒妇!”当是时,他怒目圆瞪地吼出了声。
“朕对你万般恩宠,你为何如此毒害于朕……”
“不……”沈悠然艰难地摇着头,哑声道。
“皇上,臣、臣妾只是用了些特殊香料而已……”
没了系统,想复宠何其困难?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
否认怎会冒着大不韪让娘家寻来了那害人的玩意儿?
可她明明只在香料中加了一些。
怎……怎么那般容易便成了瘾?
“臣、臣妾……不是故意的……”
此刻,沈悠然哀哀哭泣着,是悔不当初。
“贱人!”殷元弘却觉天崩地裂。
盛怒下,不知从哪生出了股力气,他倏地抬起了本僵住的手,便掐向了沈悠然。
“不……呃……”沈悠然被死死扣住脖子,几欲断气。
直至须臾,她真的快晕死过去——
殷元弘却突地眼一翻,先一步昏了过去。
沈悠然得救地呛咳出声,一口气上不来,登时也是眼前一黑。
两人瘫在了一处。
众人看着这幕,只觉荒诞。
“带下去。”殷厉淡漠地一扫,又出了声。
侍卫立时上了前,将两人拖走。
而殷厉立于殿中,抬眸向跪着的群臣一瞥。
一位儒雅的老者,也即是内阁首辅柳方正,便倏然出了列。
“臣以为皇上既已如此,实是再难当大位,吾等应顺应天意民情,另立新君。”
他沉声道,向殷厉一俯身。
“臣请摄政王继位,担下大任。”
话落,一众摄政王党的臣子也立刻跟上。
“臣同请摄政王继位。”
整齐的请求声在殿内回荡开来。
宫人、后妃以及寥寥几个皇党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开口反驳。
一道轻笑声却蓦地响起。
“摄政王其母来历不正,血统不纯,怎堪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