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人纠缠,倒成了愚笨之人。众人登时面面相觑,谁也不好再问。
申凤儿拂袖转身,一边往府内走去,一边喝道:“申家暂不迎客,诸位请回吧。”
众人讪讪一笑,只得离开。不用茶盏工夫,除了那南宫雁外,走得干干净净。
肖逸知道南宫雁留下来,是等着他请其吃酒。可此时,他心烦意乱,还有吃酒的心思?
但见申凤儿就要转入后院,忙追上前去,问道:“姑母,关于亦柔婚事,你不是当真的吧?”虽明知此话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只听申凤儿无情地答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申家岂是言而无信之家?”
肖逸急道:“这……”
不待其话出口,申凤儿已接道:“这是我们欠申家的!”一句话,将肖逸想好的所有理由都击得粉碎。说罢,直往后院而去。
“这是我们欠申家的……”肖逸呆立当场,口中呢喃,感到无助之极,脑海中全是静姝的样子,直想道:“静姝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两声冷笑。那冷笑声十分熟悉,缥缈不定,好似近在耳边,又好似远在天外。
肖逸大惊,急叫道:“静姝……”御空而起,便向远处追去。
一路追了百十余里,直出了大丘城。可是四野茫茫,哪里有静姝的影子?
他已分不清刚才是幻觉,还是真实,但现在只想这样奔下去,无休无止,不想停歇,仿佛一只本将下去能减少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也不知奔行了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稍稍清醒,咳叹一声,掉头往回返。
这时,申凤儿道:“宰奉,亦柔之事已了。申家还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客了。”
听申凤儿下了逐客令,那宰奉登时一愣。
他虽有心抢占皆联姻之事,霸占申家府邸,可是见了肖逸修为之后,早已断了此念。如今,申亦柔又名花有主,再不能追求。
他来申家的目的,无一得逞,但也再无他事,若是赖着不走,倒显得无礼了。
当下,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侄儿就告退了。”说罢,招呼下人往外走。
这一走不打紧,宰家人撤出,登时把那公孙诺给亮了出来。
那公孙诺脸色一变,才知申凤儿计谋。他是应宰奉之邀而来,此时宰奉要走,理当跟着离开,可是他要挟肖逸之事尚未结束,此时一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公孙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不待其寻到由头,申凤儿已冷然一笑,道“公孙先生,宰家已走,难道你想改投申家,做我申家客卿不成?”
公孙诺心中大怒,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最后把心一横,道:“老夫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既然你申家不怕,老夫就将那秘密说出来又能如何?”欲最后赌上一把。
公孙诺以为,申凤儿应不知肖逸身上的秘密,尚不知此事轻重。他做最后一搏,乃是赌肖逸不敢连累申家众多条性命。而且,以他对肖逸的了解,这一搏,有七成赢面。
果然,肖逸心头一突,心想事关申家生死,怎能与其对博?当下就欲先行答应下来,至于如何将龙魂分其一半,只能随后再议。
儒家弟子,一诺千金。若答应下来,便是死也要做到;若做不到,便是也死也不答应。
肖逸受儒道熏陶尚浅,经历过诸多生死考验之后,认为只要不违背天地道义,便食言一次也是无妨。尤其对于这等无耻之徒,更无须讲什么道义。
然而,此时令肖逸担心的是,暂时答应下来,将公孙诺稳住事小,如何向众多孔门弟子交代才是难事。
因为听公孙诺之意,那秘密为儒家所不容。众位儒家弟子难耐心中之奇,皆竖起耳朵,欲听秘密。看其架势,若是申家应对不当,众人也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