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着呢?但是却不肯听我电话,也不给我电话?那就说明他真是和韩冬儿在一起?真是要和我离婚了?”
怎么她这么竭力地渴望想知道他的消息,得来的却是他的背叛和抛弃吗?莫念念再一次受到重重一击,这一击绝不比她猜测季然死了轻多少。
如果他安然无恙,却准备背叛她,抛弃她,这还不如是他死了呢!至少死了的他是忠诚的是挚爱的。
“这什么和什么呀?你怎么总是要往韩冬儿那个贱女人身上想啊?”方锦被弄得好气又好笑,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季然的忠诚了,而且越说越有模有样的,如果不是这些天亲眼见到季然为她付出的一切,连她都忍不住怀疑季然是渣男。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啊?她凭什么能让季然甩了你,跟她好啊?念念,我拜托你拿出点自信来好吗?不要再去乱猜了!”方锦抓住莫念念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地告诫她。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人不回来?还一通电话都没有?”如果她还可以自信地等待他回来,那是因为心里很确定他一定会回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真是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自信了!
“这我也想知道啊,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在很努力地去找他了!”方锦说到这里,转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项清。
“你别看项清每天都在这里,好像闲得没事做一样,其实他每天下午送来晚餐之后,都会飞回京城去。京城那边军区和警局都在暗中秘密搜查,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季然的半点消息。”
项清是真的累,为了让念念放心,为了尽快找回季然,他是京城苏州两边跑,没日没夜的,一天之内有多少时间是能合上眼睛的?
她都不敢去想,怕一想心里就会很难受。
“什么意思?你是说季然失踪了?”他们都不知道季然人在哪里?而且都在拼命地找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失踪了?
“念念,我不想吓唬你的,不过季然现在真的和失踪了差不多。”方锦忧心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项清,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他怎么会失踪呢?”莫念念摇着头,实在无法接受季然就这样失踪了!
他不是那种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人,但他最近去京城过来苏州,都会带项清在身边。项清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想到这里,莫念念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项清身上。
“夫人,我……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坚持跟过去的,这样就不会和军长失去联系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项清感到悔恨不已。
如果他当时不是任由着被季家的人拦下来,而是坚持追过去,现在至少会知道军长身在何处。在面对夫人的询问时,也不会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你当时没有跟过去?”莫念念一怔,蹙起了眉头。
项清一时情急说出来的一通话,有带给莫念念感动,不过同时也让她感到恼怒:“果然是这样,你终于肯说句实话了!如果不是我一再逼问,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为了得到这句实话,她也算是费尽心力了!如果不是她刚好做了那样一个梦,让他们太过意外,只怕还不能撬开他们两人的嘴巴。
“夫人你别生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触见莫念念满脸怒容,项清急忙解释道。他之所以会选择欺瞒,完全是在为夫人的身体健康设想。
“你们这样为我好?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们啊?”这样的话语,实在令人无法接受,“你们都说是在为我好,那有没有问过我,这是不是我想要的啊?”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都哑了口,方锦吸了下鼻子,眼里的泪还悬在眼眶中,却不敢掉落下来。
见两人都不做声,不知道是他们有没有觉察到错处,她就权当他们是知错了。
莫念念压下心中怒火,冷声开口:“可能你们这么做真是怕我担心,为我着想吧!可那个人是我老公啊,他有事我怎么可以漠不关心啊?你们现在不只不要我去关心他,还故意做出一副他也不关心我的样子来,你们是不是很想看到我们离婚啊?”
“不是啊,念念,我们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方锦急声回了一句。
她怎么会想看到他们离婚呢?就是因为他们能百年好合,所以她才听从项清的建议,能瞒一时就瞒一时。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显然是做了费力不讨好的事,念念很埋怨他们的做法。
“我相信你们的本意是好的,但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是真的在意我的感受,不是联合起来骗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你们这样做,让我很难受。”莫念念手按在左边心脏处,那里是无法抑制的平静。
“对不起,夫人。”闻言,项清立刻垂头认错,“这件事情都是我擅做主张,以为这么做是为夫人着想,所以才说服方锦跟我一起欺骗夫人。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请夫人原谅她,责罚我吧!”
“你怎么这样说?”方锦瞪大眼睛看着项清,“你为什么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啊?明明就是我最先提议……”
“如果不是我先提议隐瞒夫人,又用各种理由说服你,你根本不会帮着我一起骗夫人的。事实就是这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方锦,你就别再多说其他无意义的话了!”项清打断方锦,坚定的目光似在勒令她顺从他的说法。
他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又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无非就是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揽上身,让莫念念只责怪他一个,以此来保全她这个好姐妹的身份。
可是,她不需要他这么做!
“你这样做才是无意义呢!念念都已经清醒了,谁欺骗了她,欺骗了多少,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吗?既然是一起做的事,要罚就该一起罚,谁也别想撇得一干二净。”
他想把所有事情都揽上身,可她并不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所以说他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唇舌,做了这么多,都是浪费力气。他这样才叫做真正的毫无意义!
“谁说要罚你们了?”莫念念听到这里,只感到哭笑不得,“我现在可没功夫去罚你们,我只想听你们一句实话,季然现在到底在哪里?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