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段千鸿征战四方,雕虎白鳞军戎马相随,所过之处无城不破,无地不失。曾经狂傲不可一世的晏州鹏铠军叫嚣自诩天下第一,当时段匪子的暴脾气就上来了,最后大手一挥拍案叫道“干他娘的”,于是勇猛无双的三千鹏铠军便悲催的被八百雕虎白鳞军打了个人仰马翻,彻彻底底的碾压,甚至毫无穷寇莫追觉悟的撵出十里地。也是自此才弄的晏州上下军心动荡,晏军吓破了胆,导致时隔两年的二十万恒州军兵临城下,雕虎白鳞军八百铁骑纵马当先,晏州越打越憋屈,最后丧失斗志主动开城投了降,从天下版图上彻底除名
城门外这般排兵布阵的场面,弄的城中人心惶惶,甭管是大人物小刁民,纷纷翘首以盼,等待着分晓,州主府的大动作,从来不是他人能够妄加揣测的。
天色昏暗如墨,城中灯火已通明。
青年牵着和自己同甘共苦闯九州翻五岳万里迢迢之途的马儿,走在早已在记忆中陌生的恒州城。一别六年,一草一木皆斗转星移。唯一让这厮感叹的,便是这街上偶尔瞧见的豆蔻年华的莺莺燕燕,不由得赞一句“人杰地灵”。青年腰上一左一右分别挂着粗布包裹的宝剑与一眼便瞧出是稀世罕物的黄釉酒葫芦,加之身后雄驵,格外惹眼。就是本分人家的小闺女也不自觉的偷瞄几眼在心里暗道“何许人家的俊俏公子”。
青年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荡,腹中空空,当年常去的几家酒馆子早已没了印象,也不知路在何方。当然也不是一味的瞎逛,不安分的眼睛可是一刻未闲的东瞅西瞧,遇到有些姿色的顺眼小娘子便轻挑的以眼神“侵犯”,一路上不知惹的多少女子半带娇羞半带幽怨的白眼,而始作俑者却心情大好,格外享受。
或是许久未再遇到顺眼的姑娘,也兴许是“折腾”累了,这一路被骂千百回的登徒子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的匾横——胭楼。该是叫艳楼吧。青年看着眼前娇音不绝于耳的青楼,摇头轻笑。
“就这儿了。”
将白马交给门口伺候着的大茶壶,命其务必喂食最好的草料,便轻车熟路的一马当先,瞧着架势便知是个寻花问柳的个中老手了。青楼的老妈子眼光毒,干这行当的鸨子可谓是见惯了大小风浪,练就的就是这观人的火眼金睛。这客人抬脚一进门,便大致能定个深浅。
瞧见这夹壶带剑的俊俏公子,立马如见了亲爹一样熟络,媚笑相迎。
“公子眼生,想来不是恒州本地人,我这胭楼虽然粗陋,但各类姑娘皆有,不知公子中意哪般类样作陪?”老鸨上前领着青年进来内堂,声音带着酥麻,毫不矜持的扭着细腰肥臀,一边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