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说:“你别想了,我现在已经辍学了,以后不会去学校了,在这片转悠,也是为了找活呢,你想打听人家姑娘,找别人去吧!”
任哲愣了下,接着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样啊,那你这不上学了,有啥打算没有?”
我说能有啥打算啊,找个活干呗。
他说他朋友那刚好缺人,我要是没事的话,就去他朋友那干吧,我说要是市区的活,我就不去了,我找郊区的,或者外地的。
他笑着拍拍我肩膀,说:“咋的,你还害怕碰见熟人丢脸啊?放心吧,临县厂里的活,不是咱们市的,去了天天在厂子里,连个人都见不到的,就是苦点累点,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了那个苦。”
我说大男人的,有啥苦吃不了,他说那行,明天带我去见负责人,如果人家同意,直接带我去厂子,不过得吃住在那,我今晚得把东西收拾好。
当时我还挺感动的,觉得这b虽然之前害我被打了,但现在还给我找了个活,也算是雪中送炭,这份人情我得记着,但第二天跟他见了负责人后,我偷偷见负责人往他手里赛了点钱,这才明白咋回事,他介绍一个人来干活,是有钱拿的,这逼并不是心好想帮我,而是为了赚人头钱。
而且去了厂子之后,因为我不是正式工,没有技术啥的,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基本上从早到晚搬运东西,工资也很少,一个月一百块,反正那段工厂生活,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不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我能有啥办法呢,只能咬牙坚持,就是偶尔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苏小艺,想起学校的日子,我会偷偷抹眼泪,我也总在想:我消失的这段时间,苏小艺有没有想过我呢?哪怕一丁点也好啊……
干完第一个月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多份了,天气变暖了很多,我回家拿夏天衣服的时候,才知道我爸搬家了,房东说是搬到了南郊,他还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是新家的地址,我去了之后发现,我爸重新租了一个破平房,一共就几个平米,里面只有一张床,好在我只回来住一天,不然天天跟他挤在这,那得难受死。
晚上我在附近一家面馆吃饭时,旁边桌上坐着几个二十来岁看着像混混的人,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在意他们,但是后来听到他们聊的内容时,心被揪紧了。
我听见一个黄毛说:“那个姓楚的小女警,就是想找死呢,非要跟咱们大哥作对,你说她一个西关的小屁警,管咱们南郊的事干嘛?”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