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阿崔仿佛一个人形怪物,完全无视了恐怖的伤势,他再度冲天而起,又一往无前的杀向武烈阳。
这就是杀剑。
杀剑者,无几无敌无外物,他的眼里只有剑,他的心中只剩杀念。
武烈阳又飞速拔高,阿崔仍是一往无前。
“电来。”飞速拔高中,武烈阳再度振臂高呼。
轰隆。
炸雷震响,电弧闪烁。
“杀。”
武烈阳手持电鞭,狂暴抽下。
嗤嗤。
恐怖的电弧重重劈在阿崔的后背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嗤嗤声响,也在阿崔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恐怖的电击伤痕,可阿崔却对此浑然不觉,依旧一往无前的杀向武烈阳。
这一刻,他是剑。
剑没有痛觉,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感情。
剑,宁折不弯。
剑可以毁灭,绝不能妥协,以至于,就连武烈阳也不得暂避其锋。
“一步登天。”
一步踏出,武烈阳凭空拔高三十米。
阿崔紧咬不放,锋锐的剑尖离武烈阳的始终保持着一米不到的距离。
“九天揽月。”
狂喝炸裂,武烈阳又再度拔高四十余米。
阿崔依旧死死咬着武烈阳,但冲到六十米高空后,阿崔却就开始后继乏力了,身躯也开始飞速下坠。
纵使是剑,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杀。”
阿崔双目赤红,拼尽全力甩出了手中的长剑。
咻。
长剑如虹,狠狠刺向武烈阳的后心。
“雕虫小技,哼。”
武烈阳右手一挥,就将阿崔的长剑稳稳抓在手中。
“杀。”
可就在此时,阿崔的身形却又猛然拔高,他以手为剑,一往无前的杀向武烈阳。
武烈阳根本不知道,白可人和包温柔都没有回京城,并凑到一起商议着如何帮他得到柳倾城,当然,他现在也心思考虑这些,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陈继双的安全问题。
现在的陈继双,在年轻一代中已经堪称无敌了,但江湖之大,可不仅仅只有年轻一代。
另外,南宫艳那伙人也是武烈阳心头的一根刺。
他接连破坏了南宫艳那伙人的好事,还将他们的邪恶昭告天下,让他们变成了过街老鼠,南宫艳那伙人必然恨他入骨。
那些人行踪诡秘,又还无孔不入,陈继双一入江湖,多半会变成他们的猎物。
好在,妙手门分舵遍布天下,武烈阳已经用他三师父的名义给妙手门所有分舵下达了死命令,让他们密切留意陈继双的行踪。
大事安排妥当后,武烈阳就钻进了浴室,用柳倾城的沐浴露将他洗的香喷喷的,免得柳倾城从他身上闻到了白可人的味道,那可就真要坏菜了。
“阎罗恨,出来。”
“阎罗恨,出来。”
“阎罗恨,下来跟我决一死战。”
武烈阳才刚刚走出浴室,阿崔的咆哮声就从山脚清晰传来。
仇恨的力量果然可怕,那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悟出了剑心。
阿崔的进步,让武烈阳都不禁暗暗惊诧了一下。
“阎罗恨,出来。”
“阎罗恨,我知道你就在山上,快下来跟我决一死战。”
阿崔的咆哮声一声大过一声,但武烈阳却直接懒得搭理这家伙,他不疾不徐的换好衣服,并将换下来的衣服烧成了灰烬后,才慢慢悠悠的走下落凰山,就看到了仗剑而立的阿崔,还有静力一旁的锈剑张五谷。
“张五谷,你是来助阵的,还是来观战的?”武烈阳直接无视了阿崔,看着张五谷问道。
“观战,顺带着挑战。”
“我心情不好,没兴趣接受你的挑战。”
张五谷忍不住怒道,“阎罗恨,你敢瞧不起我?”
“观战的话,就一边凉快去,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来接受你的挑战,助阵的话,你们师兄弟就一起出手吧。”
“岂有此理。”
张五谷忍不住勃然大怒,铮的拔出了他那锈迹斑斑的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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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别激动,容我先跟他一战。”阿崔紧盯着武烈阳,冷冷说道,“阎罗恨,拔剑吧。”
“对付你,何须拔剑?”
“狂妄。”阿崔忍不住崩裂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那杀意不止冰冷,还锐利如剑。
剑心:杀。
这是一种可怕的剑心。
杀剑者,一往无前,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阿崔,你只剩两次机会了,你确定要再浪费一次机会吗?”武烈阳紧盯着阿崔,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