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一个人?完全是菜市场啊!季沧海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头上有几百条黑线垂下。
这么多人还练什么练,连躺下的地方都嫌少啊!季沧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季,该你喝了!”不用看,一定是老爹在跟人喝酒取乐。
“区区这点小酒,就想喝倒我老季?”季越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整罐啤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液,豪气干云。
“好!好!”身旁的其他大叔拍掌。
这个老爹!季沧海感觉脸上的黑线又多了无数条。
先坐着吹吹风,缓和缓和操蛋的心情再说吧。季沧海觉得急需安慰啊。
还好,热闹总不会持续太久。那些上来嚼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妈们很快就满足于西家的孩子还没找到对象,下次还能给他介绍好姑娘的喜悦,施施然地回到家里煮点消暑的绿豆汤。小孩们总是嗜睡,不到十点就被周公约去下棋了;惨一点的便在家长的怒斥下赶着那永远也赶不完的作业。
至于那群喝酒划拳的大叔嘛。
现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天台的地上,软成了几摊烂泥。
这个时候便是各家的子女或妻子登场,互相递与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各自把各自醉倒的父亲或丈夫拖回家里去,没有醉死的大叔们总会放点狠话。
“老张,就,就你还想喝倒我?”季越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喊话。
老张也不甘示弱:”就你,还想跟我比?都醉成烂泥了吧。“
”呵,我,我还能再喝三十杯!“季越丝毫没有醉鬼的自觉,有什么话就放什么话。
老张的儿子跟季沧海一脸尴尬地拖走自己父亲,不敢多说话。
家丑,不可外扬啊!
十分钟后。
季越躺在床上,轻轻地打起了鼾。季沧海找了张板凳坐在床边,一直等到老爹入睡。让季沧海感到安慰的是,这次老爹算是安稳地睡下了,没有做出什么引吭高歌或是出门裸奔之类的事。
这些年来,季越的脱线行为把季沧海磨练成一个标准的救火员,一旦老爹喝醉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得把门锁死,绝不会让老爹越雷池半步。
那绝对是毁灭性的后果。
不过,根据季沧海的经验,老爹现在安静的躺下了,也就不会再起床闹事了。
其实静静躺着的老季长得还是很耐看的,一张脸棱角分明,青黑色的胡茬也没剃个干净,标准的成熟大叔形象,要是有个正形,也能吸引不少的关注,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个女人管束住他,才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记得以前母亲还没有过世时,老爹还是个很正经的人。季沧海悠悠的想。
……
确定老爹睡着之后,季沧海再一次回到了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