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因为向许易索要布置空间的材料,会和许易交流外,其余时间,她的小身影,都在星空戒的内部空间中疯狂地忙碌着。
看着已经大变样的空间,和一脸酣睡的秋娃,许易微笑着摇了摇头,久违的生活的真实感,在他心头弥漫开来。
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他绞尽脑汁地勾心斗角,坑人害人,可不就是为了守护值得守护的人,得到一方净土,享一世安宁么?
每每见此,他就又找到了坑害“无辜”的意义。
………………
雷千啸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什么都没干,就动了动念头,响应了一下许堂主的号召,卖了些丹材给他。
然后,就彻底悲剧了。
这两个月来,他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先是,绞尽脑汁处理从其他堂口拆借丹材的烂摊子。
还没处理顺溜,南广场的丹术演练大会开启,整个丹材行情一路疯狂上扬。
一想到被自己贱卖出去的丹材,雷千啸便忍不住心肝脾肺肾一起疼起来。
岂料,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事实上,许易说这顿晚宴不让孔启失望,孔启端杯前,是有些失望的。
尽管这顿席面已整治得颇为丰盛,但在见惯了大场面的孔启眼中,实在上不得台面,可这杯酒一入口,孔启心头的失望不翼而飞。
许易道,“难得神酿,我也不过得了两葫,孔兄来了,自然要共饮。”
所谓神酿,不过是灵液兑美酒,饮来自然神清气爽,令人沉醉。
说着,他又帮孔启满上一杯,孔启一饮而尽,闭目不言,似在静心回味。
良久,孔启放下酒杯,笑道,“许兄今番不邀请,我也定要来造访的,今番我金丹会得利巨大,许兄居功至伟,岂能不来感谢。”
许易笑道,“说感谢就言重了,如今我也算金丹会的一份子,我金丹会做贡献也是应当应分的,何况,许某也无损,还有盈余,可谓两便。今日邀请孔兄前来,的确是就金丹会之事,有诸多疑问,要咨询一番……”
许易行事目的性极强。
对金丹会,他从心底里生出了探究的心思,但金丹会隐蔽行事,即便他获得了灰质徽章,依旧不能得到有效的信息,根据灰质徽章显露的文字,他若想深入了解金丹会,时间的积累便是必然。
偏偏他最讨厌的便是靠磨时间来进阶,所以,他将探究金丹会的希望放在了孔启身上。
选择这个时间,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在金丹会大获丰收的档口,孔启作为中间人,不可能没有受到褒奖。
这个时间点,孔启对他的好感应该是最强烈的,故而,选择这个关口,应当是比较恰当的。
岂料他一番话未完,孔启便含笑挥手打断,“许兄何必心急,不是我给许兄面子,而是会中典章森严,我不敢轻犯。再一个,我当时将许兄的建议上报时,会中也不是没有争论。原来收集元丹丹材之事,会中一直在着手进行。因为一旦新型炼丹术曝光天下,丹材价格的飞速上扬,也就成了必然。”
“从长远角度看,其实不利于我金丹会采集丹材的。争论上达一位大长老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其实已经遮掩不住了,随着传教的进行,新型炼丹术的消息必定渐渐大白于天下,丹材的上涨是迟早的事,能借此机会,弄到大量的丹材,也不算亏本生意,所以,许兄的提议才得到了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