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都带了点涩然的痛苦，“有时候看见你在窗边安安静静的看书，或是在看风景，如果时间能停留在某一处，我真的希望能停留在那一刻，你受折磨，比我自己受折磨要让我痛苦千万倍，我真想你过的每一天都是轻松开心的……”

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她的抑郁能转到他的身上，他替她熬这一切，多好。

言欢抓着他的衣袖，哭的抽噎，几乎是苦苦哀求，“我求求你，别管我了，让我死了吧，我真的好痛苦……”

他的眼眶一热，抽痛的心让全身各处都跟着疼痛入骨，他牢牢抱着不安的她，只一遍遍低声重复着，呢喃着。

“林桠楠，我喜欢你。”

“林桠楠，我喜欢你。”

“林桠楠，我喜欢你。”

……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让我这么骗你一辈子，好不好？乖，把那块碎玻璃给我……”

言欢不说话，只是紧捏着碎玻璃在哭，手指攥的青白，还是死活不肯放开。

哭出来也好，总比她闷在心里自己难受要好，只是碎玻璃锋利，割的她手满是鲜血，伤上加伤。

杨戬边说话哄着她分散她的注意力，边试探性的伸手过去要抢她手里的碎玻璃。

谁知道还没碰到，她刷的抽回手，眼看着碎玻璃要划到她的脸，杨戬明知道梦奇给她开了护盾，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一提，下意识的伸手给她挡了那下！

碎玻璃在他的手上划了道长口子，血顿时涌了出来！

杨戬紧紧抓着碎玻璃尖，生怕她激动之下又有戳到自己。

血涓涓不断的往外冒，眼前满是鲜红，脑中的弦崩断，言欢满脑子都是，这些血是杨戬的，是杨戬的……

“不要流血，你不要流血……”

她松手丢了碎玻璃，抖着手捂住他手背上的伤口，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划了道这么长的口子，她两只手都捂着，可还是有血从指缝溢了出来。